夜林没想到自己真的触碰到了终末女神的一抹“底细”，他以为对方大概会像最初的光辉贝亚娜一样，浑身上下因为强大的生命力而发光，但是只具有最表面的性别体态。
现在确定了她形体的完整性，底细很干净，宛若稚荷内卷，已经不需要新的知识去补充，她已然很完美，很有女人味。
夜林神色浮现几分讶然，重新打量起终末时空应该是唯一一位的终末女神，动用了自己依照米歇尔的圣眸“斯佩锡奥”所研究的，创造出的新瞳术，可看穿万物。
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对方在这次事件之后，似乎悄然间具有了名为“真实感”的东西。
之前，终末女神固然样貌出众，有邪魅的妖女气质，却同时还具有一种微妙的虚幻缥缈感。
但是和眯眯眼，普希娅那种因为过于美貌，任谁一眼看过都能知晓绝非凡俗，定是天上仙灵降世……所产生的不真实感不一样，终末女神本身一直有着一种似乎随时都能消失，变透明，化为无形的不真实感。
包括他亲手测量终末女神有没有心跳的时候，即使被正义充实地填满双手，肌肤亲密贴合，也隐约有一种握着云雾的感觉，似乎对方随时都会消失，正义只是暂时的。
夜林认为应该是终末时空的特性影响，终末本就是由于本源宇宙必定衰败所产生的一种结局，像是概念有了实体，所以才给人一种半真实，半虚幻的神秘状态。
而诞生于终末时空的终末之神也会受到这种特性影响。
同时平行次元·美丽世界还比较完好的存在着，终末女神作为那里的最终象征者，相较于天魔次元的象征者，她的那种不真实感会更为明显一些，是正常的。
因为存在一种可能性，如果美丽世界这条光脉支流以后能够永久延续下去，那么终末女神就会消失，就会变成眯眯眼不久前提起过的“从来都不存在”的状态。
生命权能也无法复活一个压根就不存在的人。
现在终末女神的这种状态有了一部分改变，在真实化。
“你的改变很夸张，很惊人，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确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夜林说完，把自己左手的中指放进嘴里抿了一下，刚才就是这根手指探到了终末女神的底细。
不过，目前没什么好喝的水分，温暖但干燥。
终末女神已经恢复了身体的自由，她面貌美丽，气质出众，瞳中有日月星辰，曲线有致的神体覆盖着能量和魔纹，像是一层性感胶衣，平静说道：
“我们提问回答，一换一，以所有起誓我们的交流不外传，我们都可以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当然如果你觉得我不配和你交易，也可以选择杀了我，我不是你的对手。”
“或者试一试能不能强读我的记忆，随便你。”
“在我看来你的真实感有了提升，这是什么原因，具体说说，这是第一个问题。”夜林直接率先询问，算是认可对方的条件。
他的确能够杀死终末女神，但一位神境强者如果执意自毁灵识之光，他很难阻止，不容易得到什么有用的记忆，而且这里已经非常靠近终末，产生的波动会惊扰意外。
自己未达到创世位格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惊动终末之主，那个位格始终压迫着心灵。
他没有去问终末女神这是不是此长彼消，代表着美丽世界的稳定性在下降，让你的真实感在提升，而是直接去问对方根源。
免得得到一些不重要的回答，浪费一次宝贵的机会。
终末女神没有立刻回答，沉思了片刻，才回道：“你作为时空之主应该知晓，平行次元的时空稳定性是一直在下降的，我们这些毁灭的象征者就会随之变强，也更具有真实感，这个过程一直存在，永不停止。”
“但我的状态和真实感在提升，不单单是美丽世界的原因，具体根源我直觉告诉我和这段时间的经历有关，但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晓，接下来我会去寻找具体原因。”
夜林不是智慧神兽苏拉托，此刻也能读的出来对方没有说谎，终末女神的确不知晓原因，她自身也在疑惑，也在思索为什么。
“现在轮到我来提问了，你来终末的目的是什么，不要说是到此一游。”
夜林想了想，留了部分，没说自己谋求晋升创世位格的事情，道：
“我想补全混沌权能，你应该知道混沌的概念涵盖一切，混沌权能理论上不存在，也永远不会完整。”
终末女神闻言轻轻颔首，面露了然之色，她接受这个回答。
没错，混沌一词有多种概念，比如是远古凶兽的名字，还是一种糊里糊涂思维状态，以及一种神秘且万能的力量，还有创世之前的宇宙状态，都可以称之为混沌。
混沌权能在理论上本就是不可能完整的，因为完整的混沌代表着没有宇宙，没有生命，没有时空质，什么都不存在，又能诞生所有的特别能量，特别状态。
混沌状态的下一瞬，就是对立属性的产生。
所以夜林想借终末时空补全他的混沌权能，终末女神是可以理解的，认为他很冒险，但也很聪明。
太初和终末这两种巨大的对立属性，在位格上恐怕比创世之初渊面分天地，化光暗，还要更加的高贵与不凡，堪称第一对立的能量。
“你的神体还有情感似乎更加丰富了，你做了什么。”夜林询问，第二个问题。
终末女神没有先回答，而是挑了一下柳眉，道：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有关于终末之主的事情，但你似乎对祂不感兴趣，对我反而更有兴趣。”
“没错，终末没有心跳，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器官，也没有你们人类丰富的情感，诞生于终末的我们只有摧毁本源宇宙的欲望，冷漠是我们的天性。”
终末女神坦然告知，她在镜像次元与原罪之神普拉娜交手的时候，看似没吃亏，和对方打了个平手，最后还偷袭了笨蛋女神差点将其神殒。
其实在这之前，她已经遭到了原罪权能的深度侵蚀。
灵魂深处诞生了原罪的象征物，傲慢的蝙蝠，贪婪的乌鸦，欲望的蝎尾……在强烈啃噬着她的意识之光，在深处点燃了罪业之火，险些将她从里到外焚烧殆尽。
在普拉娜眼里，终末本就有罪，终末的每一个存在都有罪，不可饶恕之罪。
即使终末女神一直认为自己是天意，是宿命，所作所为皆是顺应大势，故而何罪之有，以此减轻了一部分原罪权能的负面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