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伺候(1 / 2)

昨日江暮秋昏厥,裴氏来探望时他尚未苏醒。

到底是替自已受罪,裴氏牵肠挂肚一宿,今早又遣忍冬来看望,还带了许多珍贵的补品。

江暮秋受宠若惊,先是打发了前来请安问礼的四位小侍,傍晚才拖着病体带上账目去给裴氏请安。

他能在宋观澜跟前装病,在裴氏跟前只剩下贴心懂事。

身上有伤还将观澜园打理地井井有条,裴氏连连点头。

看完账目天色已晚,裴氏留他用晚膳,离开前又大手笔地送了好些绸缎首饰。

出了宋府,盼绿忍不住欣喜:“郎君,主君待您越发亲厚了。”

江暮秋只是笑笑,以他的心性怎会好心地替人挡伤?

图的不就是裴氏能多给他些体面吗?

大司马不会随意插手后宅,只要能让裴氏对他多几分满意,这正室夫郎的位置他便坐的稳稳当当。

当然,若能一举怀个嫡女,即便日后色衰爱弛,宋观澜也不会为了新欢对他弃如敝履,总要看在孩子的份上时常来见见自已。

想起宋观澜便止不住思念:“也不知她回来没有,有没有用过晚膳……盼绿,待会去厨房看看吊着的梨汤,妻主喜欢清甜爽口的,可别过了火候。”

盼绿应下:“是。”

行至花园,枯败的草木被侍奴打理干净,月光照拂的小道上,黑色身影急匆匆找过来,没注意到前方有人,慌乱下险些撞到江暮秋。

盼绿手中提着灯笼护在他身前:“谁啊?真是没规矩——烟雨?”

昏黄的烛光下,那人抬头露出熟悉的脸,正是守在院子里的烟雨。

他性子沉稳,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江暮秋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烟雨气儿都没捋顺:“郎君可算回来了,娘子要洗冷水澡,您快去劝劝吧。”

江暮秋加快脚步,到后面几乎不顾仪态地小跑,大冷天洗冷水澡是要出人命的,她练武也不能这么折腾。

主院里,侍奴们拎着水桶进出,他大声喝道:“站住,去提热水来!”

跨入净室,氤氲水汽模糊视线,依稀可见女子赤身伏在浴桶边缘。

湿发凌乱如泼墨,白玉似的脊背作纸,铺就一幅水墨画。

江暮秋无心欣赏,走上前抬手探进浴桶,指尖被温热的水流包裹,他一怔。

哪是冷水,分明是热的。

宋观澜心底燥热刚消,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侍奴闯进来找死,眼角一瞥。

邪火余烬见了他又燃起来。

沐浴时她不喜欢有人打扰,江暮秋怕她生气:“妻主……”

哗啦。

那人从水中站起身,手臂箍住他的腰,湿漉漉的身子紧紧贴着他。

胸前布料被她打湿,热烈的吻急切落下,凶狠地启开齿关,绞住他的舌,向深处探去。

江暮秋顷刻软下身子,双手扶着她的腰回吻,掌心陷入湿滑的腰线,不自觉加重力道揉捻。

心脏几乎同频跳动。

他从寒风中来,浑身凉丝丝的,宋观澜双颊酡红,一吻毕,忍不住贴着他的鬓边厮磨。

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耳侧,令他止不住战栗酥麻,同时又有些失落,怎么就停了呢?

宋观澜磨磨牙尖:“谁让你进来的?”

这澡差点白泡。

昏沉的大脑缓慢转动,江暮秋嗓音透着潮湿的哑:“听说你要洗冷水澡,我担心。”

宋观澜失笑。

永郎的香药效很是霸道,绵绵不绝的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爬,直到这会也没消停,但总算在能忍受的范围内。

与傅饶玉分开后,她是想回府洗冷水澡冷静一下,但到底惜命,又叫人送来温水。

烟雨怕是听到一半便跑出去寻人,因此生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