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日晚间,吴越特意亲自来告知华玦,陈吉祥和那几个少年在何宽府上开“家宴”。
“我提醒他们了,不会太过火。”
华玦咬了咬后槽牙。
心下觉得不跟这几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况且里面还有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嫡系。
吉祥让他们拐带的越来越不成体统,还不如多和文官相处,学些礼义廉耻。
哼。
他在府里踱来踱去,闲极无聊,让军士去问容瑾晚上有没有时间。
军士回来了,禀报:“摄政王殿下,容大人说晚上有手术,您要是没事可以去帮他打个下手。”
“本王闲得。”
他摆摆手,让军士退下,有心去找佐鸣宇,之前两人闹得挺僵,有点下不来面子。
剩下那些货色不配让自己掉价去找。
他思虑片刻,打算去酒楼听个戏打发时间。
一踏进酒楼,就迎来了贵客们的追捧,纷纷上前作揖行礼,女宾们更是趋之若鹜,他微微客套了一下就去了楼上的包间。
独自一边品茶一边听戏,到了后半夜,外面下起瓢泼大雨。
他蹙眉站起身,要了一间幽静的客房,打算住一晚。
雨水拍打着窗棂,他站在长窗前,看着黑夜中的树枝摇摆,心里非常想念那个没心肝的女人。
一想到此时对方在寻欢作乐,又气恼不已。
有心带着她远走高飞,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可以独自拥有她。
无奈自己曾经有过好几次机会,都错过了,到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往前走,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劫不复。
他长长叹了口气。
敲门声响起,客家推门说:“殿下,您需要在客房里听曲吗?”
华玦迟疑片刻,点点头。
他坐在榻桌旁,拿起茶盅,反正也睡不着,寂寞难耐,听个曲也好。
不多时,一个轻纱遮面的歌姬抱着琵琶走进来,行礼后,坐在屏风后面,开始弹奏轻唱。
华玦觉得琵琶声有些耳熟……
柔夷弹着琴弦,白色的烟雾从音箱里袅袅飘出,歌姬的面纱内有一层面罩,阻挡了烟雾的药性。
不仅琵琶声耳熟,唱曲的嗓音也耳熟,他搜索记忆,忽然觉得肺里吸入一口热辣的气息。
他站起身,想去打开窗户时,一个踉跄,整个人如同掉进冰窟。
催情药。
这种久违的感觉在他身体里即刻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