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古代官府都要求煮盐,煮多少盐都是有数目的,毕竟有多少锅出多少盐!
“嗯,不错。周教头你此次有功,待改革结束。我必启奏圣上,给你一个恩赏!”
周铁急迫的问道:“那我孙儿可能科举?”
王远听后一愣,笑着点头:
“自然没问题,就是你不说,我也会这般做的。
对了,既然你家孙儿要科举,那么对应的书籍也不能少了,我便送你几本吧!”
“大人,不必了!我家孙儿已经买了大人原先写过的《状元宝典》!只是要科举时,才被告知灶户不得科举!”
王远听了眼前一亮,这竟然还是自己的粉丝,那就更得好好赏赐了:
“这样吧,正好我们这官吏不足,我便请他来当师爷。以后进了官场,也能有份资历。”
“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小人这就将孙儿叫过来!”
“不急!我们先去看看盐池,你孙儿明日过来报到便可!”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马蹄声。
一个锦衣卫的加急塘报闯入,进来并跪地高举一封信件:
【南直隶急报!户部尚书高卓、都察院左都御史葛钧鉴:
盐政崩坏,东南告急!
自年初新盐政之制行,两淮总商三十六家,歃血于邗上,盟曰:停河私、歇煎灶、滞漕运。
四月望日(十五日)迄今,七日之间,三省盐价腾踊:
应天斗盐六十五文,九江官盐日限五斤,武昌以盐易米(一升易三斗)。扬州仓廪仅支旬月,安庆计口授盐,南昌、长沙米肆高悬“无盐不售”之帜……
闾阎汹汹,乱象已萌:姑苏阊门盐肆被掠者三,袁州盐枭聚千人,岳州民变殆在旦夕!
臣查得奸商阴图:囤官盐百万引于洪泽湖汊,结内官监某宦二十万引,散布“改晒亏商”妖言。
臣已锁拿总商黄承祖等七人,檄漕军卫仪征码头,开泰、通官仓日万引以平价。
然杯水车薪,恳请速决:
一、发两浙、长芦盐引五十万,五日内抵淮;
一、着锦衣卫逮治通宦(附名单);
一、准臣便宜:囤盐超百斤者,以谋逆论;
一、户部拨太仓银十万,购闽粤盐海运。
今存盐如悬釜之鱼,民情似燎原之火!谚云:“盐者,国之大宝,民之喉命。”
东南半壁无盐七日,则闾阎啸聚;旬月不济,必动摇宗社!
臣冒死沥血,伏乞圣断。
两淮巡盐御史,臣,赵宇谨奏】
王远看完后,脸色立即难看了起来。
即使对那些盐商的恼怒,也是对这赵宇的恼怒。
嘉靖已经让他全权负责盐税改革之事。结果这刚出了问题,赵宇不来找他解决,直接越级上报,捅到朝廷那里去了。
这是干嘛?打他脸!
深吸口气,王远看向眼前的锦衣卫问道:
“你可是从京师而来?陛下或者内阁,可有说什么?”
“大人,小人领了赵大人的命令,将这份奏折送往京师。
可奏折才入宫中,半个时辰便被退了出来。
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小人将这份奏折,送到大人您这来!”
王远将不满压在了心里,打定主意,日后肯定要给这赵宇穿小鞋。
“嗯,你这来回奔波也是辛苦,去外边领了赏钱,便休息去吧!”
“是,多谢大人赏赐!”
等着锦衣卫离开后,林士章几人也立马凑了上来:
“大人,这是哪里又出问题了?”
王远将奏折递给身边的林士章,让他们传阅,然后看向了周铁和蔼的说道:
“周教头,现在我等还有要事处理,你先去看着盐池,待会我便去那边寻你!”
“是,大人,小人告退!”
周铁也看出事情不小,也不敢耽搁,拱了拱手立马就出去了。
虽然朱时泰等人还没有看完,不过林世章已经看完了,王远也就直接和他商议起来:
“对于这份奏折,你有何看法?”
林士章哪里见过这么大的事情,一时间便慌了手脚,战战兢兢的说道:
“这…他们怎敢如此?我等…我等怕是做不了决定,还是上报朝廷吧!”
看其这样,王远皱了皱眉头。你可以紧张,但怎么连智商都下去了?
“林主事,你没听刚才的锦衣卫说,这份奏折就是京师送过来的吗?既然朝廷没有给指示,那便是要我来处理了!”
看着几人的模样,都不像是能处理大事的。王远就叹了口气,懒得麻烦展现自己虚心纳谏的人设,直接开始吩咐:
“李千户,你安排一个百户南下,领着当地的锦衣卫控制住两淮盐场。不论如何,煮盐一刻也不能停下。
林主事,长芦盐场还积压着十二万引盐,稍后你便派人将这些盐送去南直隶!
小国公,待会我便亲自书信一封,你亲自送去应天的魏国公府上,接手应天的防务。
士兵不出许军营,但是一旦哪里出现民乱或暴动,你便领兵剿匪!
陈公公,你也写一份信件,与南直隶各地的镇守太监说一声,皇店绝对不能出问题。
后面我会调各地的盐,送往皇店由皇店销售。嗯,就以往年的价格售卖,并且一个人只许卖三斤!”
四人齐齐抱拳应是。
一封封书信、一道道命令向着外面传递,王远这临时驻地瞬间便忙碌了起来。
趁着还有些时间,林士章几人,也纷纷询问起自己的疑惑:
“大人,不需要先妥协吗?若是那些盐商,继续抬高盐价该当如何?”
“大人,这十二万引盐恐怕也不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大人,下关送到南直隶的盐,是直接送到皇店吗?”
听到这么多问题,王远都头大了,不知该先回答哪个,干脆就从头开始做起:
“行了,尔等也没有惊慌。正所谓天灾、人祸最是可怕,但是也只有二者结合才能让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