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爷，今日就不打扰了，他日定当前来陪你畅饮，我们先撤了。”
李建国放声一笑，在小懒猫眼中，他的恶行简直是无恶不作。
四周的围观者叹息着，一一离开了院子。
人去院空，关小关看着一地的古董碎片，忍不住泪流满面。
“爷爷，他怎么能这样？”
破烂侯也脸色涨红，蹲在地上，那些古董并非他的，但他仍感心疼。
“这些都是宝贝啊，他如此糟蹋，难道就不怕因为果报应？关大爷，你就任由他这样？”
李建国对古董的破坏让破烂侯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甚至比之前被亲人背叛还要难受。
“够了，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模样。”
关大爷显得有些不耐。
“你这是越活越糊涂，连晚辈的眼光都不如，难道还不够丢人？”
“这是何意？”
破烂侯一愣，酒精的影响让他思维迟钝。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检视起地上的瓷器碎片。
“这瓷器，难道是现代的？”
他又急忙查看那些被李建国撕碎的残卷，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终于明白关大爷的话中之意，破烂侯愣住了。
“原来这些，你早就有所准备？”
关大爷未作回应，只是背着手走进了屋内。
破烂侯连忙跟上。
“九门提督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算是真心佩服了，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关大爷轻推酒杯向前，破烂侯为他斟满。
“你大概也猜到了吧。”关大爷抿了口酒，气息终于平复了一些。
“那么，李建国取走的那个扁壶和清代的玉杯也是货真价实？”
“他取走的，全是真品。”
“这……”
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他把那些你苦心制作的赝品全毁了，把真正的古董全数带走？一件都没剩下？”
“一件都没剩下。”
关大爷叹息，那些珍藏多年的宝物如今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心中怎能不痛。
“这李建国究竟是怎么培养出那种鉴别眼力的？那些赝品都是我多年来的心血，虽然本就是为了被识破而造，但能被他一眼看穿，实在出乎我意料，恐怕连你也做不到吧？”
“咱们这回可是白白为李建国做了件嫁衣啊。”
破烂侯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两位合计超过百岁的行业巨擘，竟然在一个后生晚辈面前败得体无完肤。
如果此事传扬出去，他们的颜面将荡然无存。
“不过，这小子品行不端，但那些祖宗传下的宝贝，在他手里应该能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