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
霓虹灯光在玻璃上投下斑驳的色彩。
公寓外是北京璀璨的夜景，客厅里，一盏造型简约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茉莉香薰味道，混合着茶几上那杯已经凉透的红茶散发出的气息。
“我……”我正准备开口，马悦悦却不合时宜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抱歉，打扰你们了。
"她的声音刻意压低，带着一些歉意，
"我实在觉得在卫生间……有些待不下去。
"
沈如月迅速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重新挺直了背脊，下巴微微扬起，
"没关系，反正我和他……也没什么好聊的。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去找酒店了。
"
我闻言当即起身，马悦悦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夸张的可怜兮兮：
"现在天气都这么晚了，外面又冷……要不你就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在你这里凑合一晚？
"
沈如月猛地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提议：
"你们还要住这里？
"
马悦悦歪着头，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反正你这里空房间这么多，空着也是空着。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眨巴着眼睛，
"还不如让我们住。
"
"不行。
"沈如月斩钉截铁地拒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马悦悦撇撇嘴：
"真小气。
"她眼珠一转，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
"大不了我们付你房费呗？
"
沈如月的表情瞬间凝固，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马悦悦：
"你当我这里是酒店啊？
"
马悦悦立刻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没有啊，我只是……当你们两个是朋友啊。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既然你和青辉是朋友，那有朋自远方来，住一晚都不行吗？
"
沈如月的嘴唇轻轻抿了抿，她看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忍住了，她随即故作轻松地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声音却有些紧绷着：
"随便……你们吧。
"
听见房门关起，马悦悦立刻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她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我这个僚机怎么样？
"
我诧异地转头看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
她漫不经心地走向沙发，修长的手指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着皮。
"什么什么意思？
"橘皮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掰开一瓣橘子放入口中，汁水沾湿了她的指尖。
"你刚才说僚机……
"我的声音有些发紧。
"哦，你是说这个呀？
"她舔了舔指尖的橘汁，淡定地说道：
"就是字面意思呀，我想……撮合你们俩。
"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发出
"砰
"的一声响。
"你刚才说什么？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