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暴雨囚凰
暴雨像千万根银针刺向跨海大桥,霓裳的月白色苏绣旗袍在狂风里翻卷成破碎的蝶翼。钢索勒进她纤细的腰肢,血珠顺着金丝滚边往下淌,在桥面汇成蜿蜒的胭脂溪流。十二辆黑色迈巴赫围成铁铸的祭坛,车灯将雨幕割裂成惨白的牢笼。
\"顾总吩咐要让苏小姐尝够三百米高空的滋味。\"黑衣人转动绞盘发出齿轮啮合的狞笑,霓裳被吊上桥架浮雕的貔貅兽首。冰冷青铜獠牙刺破她后腰时,二十年前的记忆突然苏醒——父亲悬在苏氏老宅的雕花横梁上,喉间那串翡翠佛珠被火舌舔舐成焦黑的舍利。
腕间电子镣铐突然震颤,霓裳在眩晕中望见对岸有车灯劈开雨幕。加长林肯碾碎三个隔离墩,车轮卷起的不是雨水而是猩红血浪——顾西洲竟将佛珠生生按进方向盘,檀木碎屑混着掌心血在真皮座椅上绽开朵朵红梅。
第二幕:佛骨生孽
\"放她下来!\"顾西洲踹开车门的刹那,腕间十七颗佛珠迸发幽绿磷火。霓裳这才看清那些佛珠内嵌的微型定位器,此刻正在暴雨中投射出北斗七星的电子纹路。男人撕开浸透雨水的阿玛尼西装,后背的凤凰刺青在闪电中振翅欲飞,GpS信号竟与涅盘羽纹完美重叠。
黑衣人抛来染血的青铜钥匙:\"顾总选左边钢索救美人,还是右边钢索保地契?\"霓裳看见顾西洲眼底闪过董事局厮杀时的寒光,可他突然挥刀斩断佛珠链。檀木碎片如流星划过她锁骨,在月白色旗袍上灼出带血的佛偈:\"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