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霜刃剖肝胆】
法庭的青铜门轰然洞开,霓裳的高跟鞋碾碎满地霜花,鞋跟敲击声如手术刀刮骨般锋利。她缓缓扯开貂绒大衣,露出旗袍领口狰狞的Y型疤痕——那道蜈蚣状的缝合线在镁光灯下泛着青紫,像极了冰原上濒死的鹤翅。\"顾总不是要苏家血脉吗?\"她指尖抚过疤痕凹陷处,新生的嫩肉泛着病态潮红,\"这肝叶里流着陆沉舟的血,您要不要剖开验dNA?\"
顾西洲腕间佛珠撞在被告席栏杆,檀木裂开细纹。他盯着她锁骨下方三寸的疤痕——那是三个月前他亲手签的器官移植同意书,此刻却成了刺向心口的利刃。旁听席上的陆沉舟突然起身,银灰色西装擦过法警配枪,袖口露出的腕表倒映着霓裳眼底的寒光:\"霓裳,当年我抽了400血就昏厥...\"
\"昏厥前还握着我的手喊爸爸。\"霓裳突然撕开旗袍下摆,露出大腿内侧陈旧针孔,青紫的针眼排列成诡异的图腾,\"这些采血针眼,可都是顾总派人每天取血的纪念品!\"她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疤痕,冰凉的触感激得顾西洲喉结滚动——那道疤痕走向竟与自己心口的缝合线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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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冰鹤衔旧恨】
法警呈上的证据箱突然炸开冷雾。霓裳抓起泛黄的医疗档案,冻伤的手指在\"肝源提供者:陆沉舟\"字样上划出血痕。泛黄纸页间飘落半枚翡翠冰鹤,鹤喙处沾着二十年前父亲教学时的朱砂墨——正是苏家祖传的肝脏解剖模型。
\"多可笑?\"霓裳突然撕开旗袍高开衩,露出腰际手术疤痕,\"你们一个要我死,一个要我活...\"她抓起冰鹤残骸划向顾西洲心口,冰刃却在触及皮肤时融成血水,\"当年你说'割深些才能除尽苏家孽障',顾总连手术刀都舍不得沾血!\"
顾西洲的辩护律师撞翻墨水瓶,黑色液体漫过《股权转让协议》上\"自愿捐献\"的签名。他忽然扯断佛珠,檀木珠子滚进暖气片缝隙,裂开的木纹竟与霓裳疤痕走向一致:\"那晚你肝昏迷时抓着我的手喊爸爸...\"喉结滚动着吞下后半句,眼底映出IcU监护仪上跳动的34%存活率——那夜他跪在手术台下,听着她的心跳监测仪发出刺耳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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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流:血鉴照孽缘】
陆沉舟的怀表突然弹开,露出夹层里泛黄的照片。六岁的霓裳穿着解剖服,踮脚够父亲手中的肝脏模型,裙摆沾满朱砂墨:\"当年苏叔叔教我认肝叶分区...\"他忽然扯开衬衫,同样位置的疤痕在胸口跳动,\"霓裳,你的疼痛从来不是孤独的。\"
顾西洲的钢笔尖刺破掌心。他想起暴雨夜,霓裳蜷缩在移植舱里浑身插管,却死死攥着翡翠冰鹤呢喃\"爸爸\"。此刻法警正将dNA报告投影在幕布,99.99%的亲属关系字样如手术刀刺痛瞳孔——报告边缘还粘着半片冰鹤羽毛,鹤眼处嵌着顾西洲少年时的头发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