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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她试图挣脱他……(1 / 2)

第37章第37章她试图挣脱他……

今日本是萧絮向付云汐提亲的日子,按理说付家应当忙碌非常,然而付钰书却在此刻出现在乔家大院,着实令晚青妤感到意外。

她站起身来,轻声应了一句,心中亦是百感交集,未曾料到会在此处与他相见。

晚青桁见付钰书到来,亦是略感惊讶,从树上跃下,目光在姐姐与付钰书之间游移,心中暗自揣测他此行的目的。

晚青桁手中捧着一大束鲜花,走到外祖母面前,将花递到她手中,笑道:“外祖母,这些花儿都送给您。”

外祖母接过花,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对付钰书道:“钰书,今日你怎么得空来了?”

付钰书手中提着几样礼品,走到外祖母面前,恭敬行礼道:“钰书来看看您,这是我为您准备的一些薄礼。”

说着,他从锦盒中取出一对白玉镯子,递到外祖母手中:“这对镯子是我游历时偶然所得,见其晶莹剔透,便想着送给您。此外,还有一些补品,对您的眼睛和耳朵都有益处。”

外祖母笑回道:“你这孩子,果然有心了,我甚是喜欢。”

晚青桁眉头微挑,目光在付钰书身上打量了一番,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今日是你妹妹的喜日,你不在府中操持,怎的来了这里?”

晚青桁一向不喜付钰书,但付钰书却从不与他计较,只是微微一笑道:“提亲之事已告一段落,我这才得空过来探望老夫人,未曾想竟在此处遇见你们。”

晚青桁显然不信事情会如此巧合,追问道:“那云汐妹妹可是答应了萧家三公子的提亲?”

付云汐那般聪慧有主见的女子,应当不会轻易应下这门亲事,萧家三公子虽生得一副好皮囊,但名声在外,付云汐岂会不知?

付钰书回道:“此事尚在商议之中,今日见面倒是颇为愉快。父亲说,再让他们二人私下多接触一番,若彼此都觉得合适,此事便算定了。”

话已至此,晚青桁心中明了,看来十有八九已成定局。他眉头紧蹙,转身又攀上花树,继续为外祖母摘花,神情间却难掩落寞。

晚青妤看在眼里,心中亦是一叹。她知晓弟弟与付云汐自幼一同长大,虽无儿女之情,却也不愿见她嫁给一个风流成性的郎君。

张攸年与付钰书亦是旧识,付钰书见他胳膊上缠着纱布,关切问道:“你的伤如今可好些了?”

张攸年看了一眼外祖母,递了个眼色,示意不便多谈,随即笑道:“已无大碍,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付钰书了然,目光又落在晚青妤身上,心中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抹微笑与温柔的眼神。

晚青妤擡眸与他对视,轻声道:“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一同用饭吧,如今也快到用饭的时辰。”

付钰书略感欣喜,点头道:“那好,我便留下来,正好陪陪外祖母。”

张攸年看了看二人,神色微动,道:“你们先聊,我去看看父亲的饭菜准备得如何,待会儿再来唤你们。”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外祖母笑着对付钰书招手:“钰书,快坐下,与我说说,你这两年在外的经历如何?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常来乔家大院玩耍,与青妤他们几个孩子蹦蹦跳跳的,别提多热闹了。如今你们都长大了,各有各的生活,难得聚在一起。不过外祖母时常想起从前的光景,心中仍是欢喜。”

付钰书闻言,笑意温润:“外祖母说得是,当初在这大院里,确实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我们几个总是缠着您给我们做点心,听您讲故事。我还记得,您常给青妤和我讲那些神话故事,我们总是听得入神。”

外祖母接话道:“是了,我还记得你写了一本书,那书叫什么来着?”

付钰书谦虚道:“那时年纪小,写的东西杂乱无章,如今连书名都记不清了。”

晚青妤接道:“那书名为《洪论》,如今还在我那里收着。”

付钰书闻言,眼中闪过惊喜:“那书你还留着?”

晚青妤点头:“那是你第一次写的书,虽有些生涩,但其中的故事我却十分喜欢,一直珍藏着。”

灼灼日光下,付钰书望着晚青妤温润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他未曾想到,昔日的点点滴滴,她竟都记得清晰,甚至连他第一次写的书都悉心保存。

如此看来,她的心中,或许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付钰书心中,爱情是最为珍贵之物,如同稀世珍宝,难以轻易割舍,更不易改变。

他始终坚信,晚青妤对他的感情,从一开始便是真挚而炽热的,即便时光流转,那份情意也绝不会轻易消散。

从她的言行举止中,他仍能感受到昔日的余温,仿佛那炽热的火焰虽已减弱,却未曾熄灭。

他凝视着她,眼中渐渐泛起酸涩,愈发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再多争取一分。或许,若他当初再坚定一些,如今站在她身旁的,便不会是旁人,而是他自己。

几人闲谈片刻,气氛渐渐轻松起来。晚青妤说起儿时的趣事,言语间从容大方,毫无扭捏之态。即便她与付钰书曾有过一段美好的过往,如今再见,她依然坦然自若。

对她而言,喜欢便是喜欢,过去便是过去,人应当向前看,而非沉溺于往昔。她深信,两年的时光足以抚平伤痛。

对她来说,这两年的山居生活弥足珍贵,若非如此,她或许早已迷失自我,甚至随波逐流,失去如今的清醒与从容。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她望着付钰书,见他眼中仍存有对她的期盼,心中亦希望他能如她一般,早日走出过往的阴霾。

然而,每个人对待爱情的态度与方式皆不相同。有些人能轻易放下,而有些人却可能五年、十年,甚至一生都无法释怀。

对于付钰书而言,两年的时光太过短暂。他游历四方,看遍山川河流,见过形形色色之人,但心中始终有一道挥之不去的影子,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愤恨自然是有的,自己喜欢的人被他人夺走,对他而言无异于天崩地裂。然而,人生便是如此,一步错,或许步步皆错。

午前的阳光洒满庭院,暖意融融,仿佛儿时的一个春日。那时,他们在外祖母的院子里摘桃花,将花瓣装入小盒中,碾成花泥,做成桃花糕。

晚青妤曾托着小脸,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天真地问道:“钰书哥哥,这桃花做的糕点真的能吃吗?味道是甜的吗?你做的桃花糕颜色怎么不太对呀?会不会吃了中毒呢?”

他笑着回道:“傻姑娘,别人做的能吃,哥哥做的自然也能吃。等我做好了,第一个给你尝。”

那时的桃花糕虽不甚美味,但晚青妤咬了一口,仍笑着夸赞:“可以吃,可以吃,比我想象的好吃多了。”

如今,外祖母院中的桃花树依旧盛开,只是树已老去,而他们也已长大。

付钰书自幼饱读诗书,天生带着一股忧郁气质,且也多愁善感。这一点与晚青妤颇为相似,正因如此,他心中总萦绕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每当他见到晚青妤,这份忧伤便愈发浓烈。

曾经的甜蜜,如今却化作无尽的苦涩。而晚青妤却已不似,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跟在他身后娇声唤着“钰书哥哥”。

几人陪着外祖母聊了许久,不知不觉已至午饭时分。他们围坐一桌,久违地共进午餐。今日的饭菜格外丰盛,外祖母许久未曾感受过这般热闹的气氛,看着几个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付钰书坐在晚青妤身旁,时不时为她夹菜盛汤。晚青桁则狼吞虎咽地吃着,偶尔瞥一眼付钰书,眼中满是不屑。

张攸年看着他们二人,仿佛回到了儿时。那时,他总是跟在付钰书身后,陪他去找晚青妤,陪他买东西,听他一遍遍念叨晚青妤的好。

付钰书总在他耳边细数晚青妤的美丽、大方与善良,听得他耳朵几乎生茧。那时他常想,究竟是怎样一个姑娘,能让付钰书如此念念不忘?

彼时,他默默跟在二人身后,因出身卑微,从不敢多言,只是静静看着他们嬉笑打闹,看着晚青妤在阳光下笑得灿烂如花。那一刻,他才明白付钰书为何会对她如此深情。

晚青妤就像天上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也让他觉得,这世界并非全然灰暗,亦有灿烂之处。

然时过境迁,一切不似从前。

——

萧秋折因刚复职,今日事务并不多。他到了大理寺后,将重要职务一一交代清楚。这些日子以来,方奇一直跟进手头的任务,大理寺的文书也不算繁重,处理起来颇为顺手。

待事务整理妥当,他便动身前往城外,去见了王珂。两人约在城门外的一家茶馆相见。这家茶馆虽不算奢华,却是城外唯一一处清净之地,适合密谈。

萧秋折原以为只有王珂在,未曾想王珂的弟弟——新科状元郎王庭也在场。

兄弟二人见萧秋折到来,急忙起身相迎,恭敬行礼道:“拜见萧大人。”

萧秋折擡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温声道:“以后不必如此客气,坐下说话。”

三人寻了一间僻静的雅间,落座后,王珂为萧秋折斟了一杯茶,郑重道:“此次我弟王庭能高中状元,多亏萧大人当初的指点与鼓励,还有您赠予的盘缠。若非如此,他虽有满腹才华,恐怕也难以出头。”

萧秋折微微一笑,道:“状元郎才华横溢,有能力的人终究会崭露头角。我不过是略尽绵力,不足挂齿。如今他已在朝为官,日后难免有些坎坷,我会尽力帮衬。既然身居高位,便当立志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为百姓谋福祉。”

状元郎闻言,立即起身,深深一揖道:“萧大人大名,如雷贯耳,您所建的桥梁遍布各地,造福百姓,令人敬仰。我日后定当以您为榜样,尽心竭力。”

萧秋折谦逊一笑,转而问王珂:“你们可是打算搬到京城来?若有意在此定居,我可为你们置办一处府邸。”

王珂点头道:“正有此意。王庭如今在京城为官,我们在家乡也颇为挂念。父母年事已高,身体欠安,我们想一家人团聚,互相有个照应。至于府邸之事,多谢萧大人美意。王庭高中后,皇家赏赐了不少银两,足以在京城购置一处像样的宅院。待我们安顿下来,定会常去亲王府拜访。”

萧秋折点头道:“好。既然留在京城,你也该寻一份差事。不如来大理寺帮忙,我手头有许多棘手之事,正需你这样的能人相助。”

王珂闻言,立即起身行礼,感激道:“多谢萧大人提携。我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公子。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萧秋折笑道:“你们不必如此客气,跟着我如同自家兄弟便好。不过,眼下确有一事需你帮忙。”

王珂正色道:“大人请讲,但凡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萧秋折沉吟片刻,低声道:“你曾在杀手训练营待过,对这条暗线应当颇为熟悉。一年前,京城发生了一起命案,我想请你通过杀手营的旧识,查一查当初下手的杀手是何来历,再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雇主。”

王珂虽已金盆洗手多年,但对杀手营的运作仍了如指掌。他思索片刻,点头道:“此事虽有些棘手,但我尚有几个旧识仍在从事此行。我会设法联系他们,查一查此案的线索。只是不知,大人想查的是哪一桩命案?死者是何人?”

“是太师大人与准驸马,当初在荆州查案时遭人暗杀,至今未破。”萧秋折从怀中掏出一把月牙刀,递给王珂,“这是准驸马身上的佩刀,乃皇上所赐。此刀不久前在贺州出现,而非案发现场。你带着这把刀,四处打探,看看是否有杀手曾见过此物。”

王珂接过刀,细细端详,发现此刀确实与众不同,显然是皇家之物。他郑重道:“好,此事我会尽力查证。”

提及前驸马,状元郎插话道:“前驸马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近日皇上似乎有意为当今公主择婿,前些日子还将我与探花郎召入宫中。从皇上言语间听出,似乎有意在我二人中选一位为公主驸马。公主已见过我们,但尚未点头。若我能接近公主,或许能从中探得一些线索,只是此事恐怕帮不上大忙。”

萧秋折点头道:“无妨。我还有一事需你留意。你与探花郎同在翰林院当值,我希望你多与他接触,留意他如何处理言书堂之事。他毕竟是付家子弟,行事难免受家族固派思想影响。若他将此思想带入翰林院,恐对朝政产生不小的影响。你需多加留意,若有异常,及时告知我。”

状元郎自幼饱读诗书,对固派思想亦有所了解。他闻言,心中了然,回道:“萧大人放心,此事我定会留心。若有异动,必及时禀告。”

萧秋折与兄弟二人叙话片刻,便匆匆赶回京城。

行至城门前,他勒马驻足,寻到那家曾光顾过的甜心铺子,将店内各式糕点尽数买下。他忆起晚青妤的喜好,猜想她定会欢喜。

购罢糕点,他又转至首饰店,精心挑选了几支发簪,满心欢喜地返回岳堂。

在岳堂处理公务之际,萧秋折不时回想起昨日的对话,晚青妤的言辞总在他心头萦绕。

她赞他是世间少有的清醒男子,对他治水之才推崇备至,更言愿留在亲王府助他一臂之力。她的每一字每一句,他都铭记于心,细细品味,每每思及,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深信晚青妤已渐渐接受他,从她闪烁的眼眸中,他窥见了昔日那份青涩情感的余温。他们之间,似乎正悄然拉近,未来的日子,定会愈发美满。

正当萧秋折沉浸于对晚青妤的思念与喜悦之中,方齐匆匆赶来,禀报道:“公子,陆临那边出了些麻烦,您得赶紧过去一趟。”

萧秋折眉头一皱,问道:“出了何事?”

方齐回道:“顾家的人将他堵在了酒楼,扬言要一命偿一命。”

萧秋折霍然起身,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意:“此事尚未查明真相,况且人非他所杀,岂能随意偿命?”

方齐道:“因案件拖延日久,顾家那边迟迟未得消息,有些急了。但此案确实棘手,我们一直在追查,可凶手始终未落网。加之您近日被皇家封职,令牌被收,办事多有不便。虽已有眉目,但顾家等不及,一口咬定人是陆临所杀,今日便将他堵在了酒楼。”

萧秋折闻言,立即提剑出门,方齐紧随其后:“公子,您且慢些,场面已经控制,顾家来势汹汹,我们得想个办法。”

萧秋折应了一声,与方齐快马加鞭赶至酒楼,却见楼内已是一片混乱。

萧秋折翻身下马,问道:“不是说已控制住局面了吗?怎打了起来?”

方齐一脸茫然:“我寻您时已派人控制,谁知转眼便打了起来。”

萧秋折冲入酒楼,于人群中寻到陆临,拔剑上前,挡在他身前,对动手之人厉声喝道:“放肆!”

方齐亦持剑上前,高声喝道:“萧大人在此,还不速速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在此行凶,简直无法无天。”

言罢,他挥手示意门外官兵:“来人,将这些人统统围起来。”

顾家管事见萧秋折带兵前来,只得停手,却仍不甘心,持剑指向萧秋折身后的陆临,愤然道:“此人害我顾家少爷,至今未给个交代。我屡次上告大理寺,你们却一拖再拖,至今未查出真凶,反倒让他逍遥法外。此事已致我家老爷子病倒在床,若再不解决,老人家恐难瞑目。”

“你们身为朝廷命官,理应为百姓尽心尽力,为何连个凶手都查不出?即便他不是真凶,既牵涉其中,也该押入大理寺审问,为何至今仍在此谈笑风生、饮酒作乐?莫非因他是萧大人表哥,萧大人便包庇徇私?”

顾家管事言辞激烈,气势汹汹,周围百姓闻言,纷纷看向萧秋折,目光中满是质疑与期待。

先前,萧秋折曾亲赴顾家,向顾老爷子解释此事,期间亦多次奔波,试图平息风波。然而,真凶未获,陆临的嫌疑便难以洗清,眼下顾家之人因此紧咬不放,执意要萧秋折将陆临缉拿,至少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萧秋折闻顾家管事之言,侧目望向陆临。陆临眉头一扬,连连摆手:“你万不可听信他们一面之词便抓我,此事与我绝无干系,你先前已查证过,我亦有证人可证,当日与顾家三郎饮酒后,我便离开了酒楼,此事断然与我无关。”

萧秋折心中虽信他清白,但面对顾家咄咄逼人之势,亦知需给个交代。他握紧手中佩剑,对顾家管事沉声道:“是否将陆临关押,此事自有本官定夺。我已查证,此事确与他无关。真凶难寻,非一日之功,但大理寺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还请暂且宽限些时日。”

顾家管事闻言,冷笑道:“听闻萧大人近日被罢免了官职,看来能力也不过如此。若有真本事,此案何至于拖延至今?既然你解决不了,那便由我们自行了断。”

言罢,他挥手示意身后之人,今日势必要活捉陆临。

萧秋折目光一扫,见顾家管事身后那些持刀男子,个个身形魁梧,目光凌厉,显然皆是练家子。顾家今日有备而来,竟连官兵都不放在眼里,这是要在此大动干戈。

萧秋折拔剑出鞘,剑尖直指顾家管事:“好!既然你们不将王法放在眼里,那我今日便让你们见识见识,在此放肆的下场。”

萧秋折素来是个不惧事的主,最厌旁人挑衅。他身为亲王府的嫡长子,虽近日被罢免了些许职位,但大理寺的职责已然恢复,权势依旧在握。今日顾家之人竟敢在他面前放肆,显然是未曾将他放在眼里。

陆临见他欲动手,急忙上前抓住他握刀的手,低声道:“你的手伤未愈,我让方齐寻你来是为劝架,怎的反而要打起来?”

萧秋折无奈地瞥他一眼:“若你肯随我去官府,我便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