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武侠修真 > 折青欢 > 第43章 第 43 章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第43章 第 43 章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带:“……(1 / 2)

第43章第43章他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宫中流言四起,众人无心宴饮,皆议论纷纷。两位京城名门公子为情相争,此事不出半日,必将传遍街头巷尾,亲王府与付家亦将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然,两位当事人却似毫不在意,否则也不会在皇宫内动起手来。太后虽言关押冷静,却将二人同置一室,门锁一落,室内寂静无声。

萧秋折与付钰书各自挺立,虽衣衫染血,却仍不失风骨。许久后,萧秋折冷眼看向付钰书,见他面目青肿,疼痛不已,心中稍觉畅快,走到桌前坐下。

付钰书立在一片阴影中,两个人如此面对面相处,还是在儿时,室内沉寂良久,付钰书终是开口,声音冷冽:“你口口声声说要公平竞争,却行如此卑劣之事,连我与她说话你都要剥夺?你未免太小肚鸡肠了。”

“呵!”萧秋折冷笑,长睫投下一片阴翳,摸了摸发疼的唇角,心中甚是烦躁,回道:“公平竞争?但我也说过,我比你更有优势,她如今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有权阻止你接近她,更遑论让你哄骗于她。”

付钰书嗤笑一声,反唇相讥:“哄骗?你倒是会倒打一耙。你心中那点龌龊心思,自己难道不清楚?若她知晓你背上的伤疤与过往经历,你以为她还会愿意与你在一起?她如今留在亲王府,不过是因她二哥陷入困境,需你相助,和查明她父兄之死的真相。”

萧秋折面色微沉,未有反驳。付钰书见他沉默,继续道:“你我都清楚,她对你并无真情。若有情,你们相处日久,为何她至今仍不愿与你亲近?你们之间,不过是假夫妻罢了。”

这一点付钰书很清楚,因为他了解晚青妤,了解她一向头脑清醒,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交出自己的身心。

萧秋折自然也清楚,他心中刺痛,沉默良久,方冷声道:“你说得不错,起初我接她回府,确实是提出助她查明杀害她父兄的凶手,她也答应帮我打理亲王府。但你不也上山寻过她,也曾许诺助她查明真凶,救她二哥脱困,可她为何没有答应你,反倒与我回京呢?”

“或许有件事你并不知晓。十二岁那年,我与她便在春日宴上初次相见。那时她对我一见倾心,回去后便写了十几封情信,字字真挚动人。虽然后来因故分离数年,但我们之间的情意,远比你深厚得多。”

关于晚青妤十二岁时曾给萧秋折写信一事,付钰书此前从未听闻。回忆那年,他记得,晚青妤那时确实时常与他提起萧秋折,言语间满是夸赞。

起初,她每每提及此事,总是笑意盈盈,仿佛心中藏着一份隐秘的欢喜。可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笑容渐渐淡去,眉间染上了愁绪,整个人也变得郁郁寡欢。

那段时间,她甚少出门,即便他前去探望,她也只是沉默不语,未曾透露半分心事。

如今想来,或许正是那时,她与萧秋折之间生了情愫。可为何他们最终未能走到一处,付钰书却不得而知。

他心中暗自思量,那时的晚青妤不过十二岁,或许尚未真正明白何为情爱,对萧秋折的倾慕,大抵也只是因他风姿卓然,心生仰慕罢了。

无论如何,他始终坚信,晚青妤对他的情意是真挚的,是旁人无法比拟的,尤其是萧秋折。

他面色微变,却仍强自镇定道:“即便如此,她如今愿意与我相处,便说明她心中并非全然无我。若她对你情深意重,她为何还要答应与你和离?”

窗外春光明媚,室内却似寒冬凛冽。

萧秋折周身渐渐凝霜。

付钰书心知已戳中了他的痛处,不由得冷笑一声,语气愈发冷冽:“既然你告诉了我一个秘密,那我也还你一个。你可知道青妤的真实身份?可知她并非晚府的千金?她的父母另有其人。她心思深沉,从不轻易向外人吐露半分,又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甚清楚。我今日告诉你,是因这事已关乎伦理纲常。若你知晓真相,恐怕也不会再缠着她死不放手。”

他顿了顿,添了一句:“你可曾注意过她身上的玉佩?那玉佩极为别致,世间仅有两块,一块在她身上,而另一块则在小皇子手中。”

玉佩?

萧秋折闻言,眉头紧锁,擡头看向他。晚青妤的那块玉佩,他确实见过。昨日搬家时,他曾想仔细瞧瞧,却被她婉拒。后来他命陆临去宫中打探,还未有结果。

付钰书怎会知晓那块玉佩?那块玉佩通体碧绿,却有一处血色斑纹,极为罕见。而小皇子身上也有一块相似的玉佩,经常戴在身上。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萧付钰书见他神色恍惚,显然已有些慌乱,继续道:“你应该知晓,多年前皇贵妃曾诞下一女,后来那女儿却不知所踪?有人说夭折,也有人说失踪,宫中对此讳莫如深。听闻皇贵妃生前,将两块玉佩分别留给了小皇子与那失踪的女儿。小皇子那块玉佩他视若珍宝,经常戴在身上。而晚青妤的那块,极少示人,想必你已见过了吧?”

萧秋折听到此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若付钰书所言为真,那晚青妤极有可能是皇贵妃之女,当今皇上的血脉,与小皇子乃是亲姐弟。

而他与晚青妤之间,乃属血缘之亲。

这简直荒诞至极。

付钰书在胡说八道。

他不由得冷笑:“付钰书,你为了将她从我身边夺走,竟编出这等荒唐之事,真是煞费苦心。血缘之亲吗?堂兄妹?你以为我会信?我劝你一句,不该惦记的东西,莫要强求。你我之间的恩怨,我已忍让多时,那一剑之恨我也还了,为何你还要纠缠不休?晚青妤如今已过得很是艰难,我正竭力为她争取平静的生活,你休要再惹出祸端。”

他虽嘴上强硬,但神色间已显露出一丝慌乱,脸色苍白如纸,唇色还流着血。

付钰书依旧立在阴影中,见他有了动容,又淡声道:“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你大可去查。至于她父兄被害之事,是否与她的身份有关,你也可以查证。这两年他们家端祸事频出,单单只是被无辜陷害吗?还有,你应明白,近亲血缘不可成婚,你耽误了她那么多年,还要继续耽误下去吗?”

历朝历代,具有血缘关系的同族均不可成婚,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付钰书的这番话如重锤般击在萧秋折心头,他只觉荒唐,也难以接受。

他沉默片刻,蹙眉警告付钰书:“此事我劝你莫要声张。即便你在此胡言乱语,传出去对她也是不利。你我之争,不过是为了她的真心,何必牵扯这些无谓之事?”

他说罢,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付钰书,眼中寒意凛冽:“付钰书,我萧秋折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又怎会怕她是我的堂妹?我告诉,即便你所言为真,那又如何?放手吗?不可能。”

他反而会更爱。

他说着,已经走到付钰书跟前,揪住他的衣领,冷笑道,“太后将你我关在一处,想必是觉得我们打得还不够尽兴。既然如此,那就接着打,把你这满口胡言的牙全都打掉,看你日后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话音方落,已是一拳狠狠砸在了付钰书脸上。付钰书猝不及防,连连后退,重重撞在墙壁上。

萧秋折掐住他的脖颈,几乎咬牙切齿地道:“付钰书,莫要逼我。日后若再胡言乱语,那我真的会杀了你,不仅是你,连你们付家满门,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手背上的青筋已是爆起。

付钰书被他掐的脸颊涨红,他深知萧秋折的为人,他虽才华出众,却也有阴鸷暴戾的一面,心胸狭窄,善妒易怒,稍有不顺便会被激得失去理智。

方才他虽口口声声说不信,可从他此刻的举动与那愤怒至极的眼神中已看出,他十有八九已信了几分。或许,他也暗地里调查玉佩一事,只是尚未查明。

若真有水落石出那一日,只怕他的反应会比今日更加激烈。

——

晚青妤跟着太妃来到宴席的楼亭中。太妃神色阴沉,因在皇宫中不便多言,只低声嘱咐她紧跟着自己,待回到亲王府后再与她详谈。晚青妤心中忐忑,不敢辩驳,只得默默跟着。

这场春日宴并不算长,皇后与太后始终未曾露面。临行前,皇后才命人传了口谕,言道听闻亲王府的二少夫人怀有身孕,身体不适仍前来赴宴,显是对皇家极为敬重,特赐下许多银钱与礼品,并嘱咐她好生养胎,日后诞下一位如萧亲王般的儿子。

二少夫人接过赏赐,心中却五味杂陈。她不知这赏赐是真心祝贺,还是暗含讽刺。世人皆知萧亲王是何等人物,不问朝政,风流成性,皇后却祝她的儿子如萧亲王一般,这番话着实令人膈应。

宴席散后,晚青妤便跟着太妃一行人回到亲王府。一进府门,太妃便将她唤入房中。

太妃坐下后,脸色极为难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冷冷看向晚青妤,道:“你身为亲王府的媳妇,今日在皇宫中竟闹出这般丑事,你说要如何收场?当时你既在场,为何不阻止他们二人动手?还有,我曾听闻你与付钰书之间有些过往,但两年已过,你们早该了断,怎么还会有闲言碎语?”

“今日在皇宫中,两个大男人为你大打出手,成何体统?此事已传遍京城,你让秋折今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让他有何颜面示人?付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不清楚吗?为何要去招惹他们?”

太妃越说越怒,手中拐杖重重一顿,厉声道:“当初你们成婚时我便反对,如今两年过去,你们依旧毫无进展。你从山间回来后,我一心盼你能与他好好过日子,为亲王府延续香火。可你们呢?不仅分房而居,至今未曾圆房。你们之间到底有何隐情?是否一直在欺瞒于我?你们那些小心思,真当我不知晓吗?”

“如今晚家频频出事,秋折自你回来后屡屡受伤,甚至被罢免官职。你告诉我,你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他有何帮助?今日他因你在皇宫中与人动手,此事非同小可。亲王府一向战战兢兢,皇家就等着抓我们的把柄,秋折在朝堂上已不得势,你难道不清楚吗?你行事为何如此不慎?即便你与付钰书毫无瓜葛,为何在皇宫中与他同坐凉亭?他还为你擦泪,此事虽旁人不知,但我已打听清楚,正是因你与付钰书举止亲密,才激怒了秋折。”

太妃怒火中烧,几乎要拿起拐杖砸向晚青妤。晚青妤垂首站在一旁,默默落泪。

今日她从太后殿中出来后,因心中慌乱,只顾着伤心难过,恰巧遇见了付钰书,二人便坐在凉亭中交谈。她因袁安河曾嘱咐她接近付钰书,去付家书库查探关于陷害她父亲的书籍,故而见到付钰书后并未躲避。

付钰书告诉她,言书堂有一人可以作证,为她二哥洗清冤屈。这番话与太后所言如出一辙,她心中疑虑重重,便多坐了一会儿,想听听付钰书如何说。

再者,她那时精神恍惚,只顾落泪,并未在意付钰书为她擦泪。可谁知却被萧秋折撞见,随后便发生了那场冲突。

太后只给了她三日时间,这三日她必须冷静思考,决定是与萧秋折撇清关系,还是继续纠缠,直至皇家给她二哥定罪。

想到此处,她只得低声向太妃解释道:“太妃,我真的与付钰书毫无瓜葛,我可以对天发誓。今日只是偶然遇见他,因他说起我二哥的事情,我才伤心落泪。他告诉我已找到一些线索,能为我二哥洗清冤屈,我便多听了一会儿。此事怪我,未曾与萧秋折解释清楚。但请您相信,我与付钰书之间早已了断。我既留在亲王府,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亲王府与萧秋折名誉之事。”

太妃见她言辞恳切,神色间并无半分虚假,心中怒火这才稍稍平息。只要她与付钰书之间并无瓜葛,便也放下心来。只是今日之事恐惹人非议,她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秋折的声誉与前程,你日后务必谨言慎行,少出门为妙。不过,有一事我需与你说明,若你与他之间再无子嗣,那便休怪我为他另娶一房妻室。届时,你若愿留在亲王府,便安心留下。若不愿,便自行搬离,莫要耽误了他。”

前两日,王爷也曾与她说过同样的话,希望她能为萧秋折诞下子嗣,否则便让萧秋折另娶他人。

这话虽听起来绝情,但是站在亲王府与萧秋折的立场上,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她嫁入王府后,与萧秋折之间并无夫妻之实,自然也无法诞育子嗣。

若她一直这般拖延,不仅会成为萧秋折的累赘,更会耽误他的终身大事。如今细细思量,她似乎只能选择离开,并且要尽快离开,才能避免连累萧秋折。

她并不惧怕死亡,却怕牵连无辜之人。萧秋折在朝堂上已步履维艰,她怎忍心再拖他下水?

想到这里,她擡起头,对太妃道:“太妃放心,此事我会慎重考虑。若我无法为亲王府延续子嗣,届时我会自行离开,绝不会纠缠萧秋折与亲王府。”

太妃本以为她会承诺尽力诞育子嗣,却未料她会说出这般话,心中顿时烦躁不已,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眼下最要紧的,是将萧秋折从皇宫中接出来,并与付家和解。萧秋折在宫中多待一日,亲王府的危险便多一分。

太妃无奈摆手:“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将秋折接回。但这些日子,你不得离开亲王府半步,也不得与任何人见面。”

晚青妤立即点头应道:“太妃说的是,我会安心待在府中,等萧秋折归来。”

晚青妤出了太妃院子,心情低落地回到了兰风居。踏入院中,望着这偌大的院落,心中却空落落的,酸涩难言。

这里曾是他们的婚房,是他们成婚时的居所。他们一起布置这里,还曾计划着假孕的消息传出后,如何一步步掌握亲王府的管辖权。

她甚至想过,若假孕的消息传出,萧秋折会如何视她如宝,她会感受到怎样的待遇与关怀。然而,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成了泡影,再也无法实现了。

她走到院中的秋千旁坐下,擡头望着西边的晚霞,心中愈发凄凉。那轮落日正缓缓沉入山后,仿佛她的希望也随之消散。

这秋千是她特意让人安装的,原本想着日后能与萧秋折一同坐在这里,他看书,她荡秋千,两人谈天说地,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即便他们只是假夫妻,即便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太长,她也曾暗自期待过这样的日子。

可如今,她却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假戏真做,开始贪恋这段夫妻生活。

可现实却逼得她不得不做出选择。在事情尚未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时,她必须及时止步。

她心中矛盾重重,想着等萧秋折回来后该如何与他商议。可太后只给了她三日的时间,或许她连与他商量的机会都没有,便得给出答复。

这个答复至关重要,关乎萧秋折的未来,也关乎她的命运。她越想越觉得心中沉重,望着西边的晚霞,眼泪不禁又落了下来。

秋千晃晃悠悠,仿佛她此刻的心情。

玉儿在一旁满脸担忧地劝道:“小姐,人是铁饭是钢,您先吃点东西吧。相信姑爷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别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