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神色凝重地压低声音，“关于你们的作品……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
云倾月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评审过程中，有一组作品被刻意调换过。”L.低声说道，“原本不属于你们的几张照片，出现在了最终提交的资料里。”
时砚一怔，“你是说……有人冒充我们的风格？”
“不，”L.摇头，“是有人替你们添加了几张极具争议性的作品。这些作品虽然情绪表达强烈，但技术上并不符合大赛的评选标准。如果不是主评审力挺你们的整体风格，恐怕连‘最具情感表达力奖’都拿不到。”
云倾月沉默片刻，目光渐冷，“是谁做的？”
“目前还不清楚。”L.语气低沉，“但我怀疑，这和那位收藏家有关。”
时砚皱眉，“他不是已经提交购买意向书了吗？”
“正因为如此，才更可疑。”L.顿了顿，“他在看到那几张额外加入的照片后，立刻提高了报价，甚至愿意买下全部作品。”
云倾月与时砚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所以……”时砚缓缓开口，“我们得查清楚，到底是谁，在什么时候动了我们的作品。”
L.点头，“我已经保留了原始资料，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向评审团申请重新审查。”
“当然。”云倾月语气坚定，“这不是误会，而是蓄意干预。”
会议室内，灯光柔和，评委们仍在整理最后的评分表。当L.带着云倾月与时砚再次进入时，几位评委投来略带惊讶的目光。
“我们有些新的发现。”L.开门见山地说道，将一份对比图放在桌上，“这几张照片，并不在最初提交的作品集里。”
一位评委拿起照片仔细查看，眼神逐渐变得严肃，“这是谁的手笔？”
“我们不知道。”时砚平静地说，“但我们希望评审团能公正对待每一幅作品。”
主评审翻阅着资料，神情凝重。良久，他抬起头，“我们会重新审核所有作品，并调查此事。”
女评委轻轻点头，“谢谢你们的坦诚。这样的行为，不该被忽视。”
离开会议室时，夜色更深，巴黎的街道安静而幽深。云倾月走在前面，步伐稳健，时砚紧随其后，神情复杂。
“你不生气吗？”他问。
“我当然生气。”她淡淡道，“但比起愤怒，我更想知道，是谁想用这种方式影响结果。”
“你怀疑苏璃？”时砚试探性地问。
“不排除这个可能。”她没有否认，“但她没那个能力操控评审流程。”
“楚寒呢？”时砚迟疑了一下，“他是这次大赛的合作方之一。”
云倾月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向前走，“他若真想帮我们，不会用这种手段。”
两人回到酒店，已是深夜。房间内灯光昏黄，窗外的巴黎依旧灯火阑珊。
“你还记得我们在海边拍日出的那天吗？”时砚忽然开口。
云倾月侧头看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因为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摄影的意义。”他轻声道，“而现在，我也想找回那种纯粹的感觉。”
她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柔软，“你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