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朱元璋虚弱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却眼神狠辣。
朱樉一脸担忧地看着父亲,轻声问,
“爹,真要这么做吗?毕竟他们都是您的亲儿子。”
朱元璋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窗户,仿佛看到了城外蠢蠢欲动的八大塞王军队,缓缓说。
“老二啊,咱心意已决。这些塞王拥兵自重,久居边塞,势力渐大,对朝廷已然是个隐患。如今咱病重,时日无多,若不趁着这个机会削弱他们,雄英恐难以驾驭,大明江山也将永无宁日。”
朱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朱元璋打断,
“他们一个个都以为咱老了,管不住他们了。哼,咱虽躺在这病榻上,可这天下还是咱大明的天下,还容不得他们肆意妄为。”
朱樉无奈地叹了口气,
“爹,儿子明白您的苦心。只是,真要走到这一步,难免手足相残,儿子心里实在不忍。”
朱元璋目光盯着朱樉,厉声道。
“不忍?若此时心软,日后雄英面对的就是这些叔叔的步步紧逼,大明的万里河山就要陷入动荡。为了咱大明江山,为了天下百姓,有些事不得不做!你且记住,成大事者,不能妇人之仁。”
朱樉看着冷漠的朱元璋,心中五味杂陈,默默念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朱元璋听到朱樉的低语,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有无奈,又似有决绝。
他缓缓说道:“老二,你以为咱想如此吗?生于帝王家,便身不由己。咱从一介布衣起身,历经千辛万苦才打下这大明江山,怎能眼睁睁看着它毁于一旦?你的那帮弟弟们,若不加以制衡,日后必成大患。”
朱樉心中虽有不忍,但也知道父亲所言非虚。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爹,儿子明白了。儿子定当全力以赴,协助您完成此事,只是……”
朱元璋打断他的话,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命人将咱抬去城楼。”
朱樉不敢再多言,立刻唤来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小心地将朱元璋抬上特制的软轿。
朱元璋半躺在轿中,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在积蓄着最后的力量,准备去面对城下那些拥兵自重的儿子们。
城门口,蓝玉的出现打得朱棡措手不及。
蓝玉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身披重甲,手中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城下的朱棡,高声喝道:“晋王,你兴兵作乱,意图谋反,今日便是你的末日!”
朱棡原本嚣张的气焰被蓝玉这突如其来的出现和呵斥打压下去几分,他心中又惊又怒,却仍强装镇定地回应。
“蓝玉,你少在这信口雌黄!本王奉天命起兵,旨在清除挟持太上皇的逆贼朱樉,你不要执迷不悟,与逆贼同流合污!”
蓝玉冷笑一声,
“天命?你这分明是狼子野心!秦王对太上皇忠心耿耿,满朝皆知。倒是你,心怀不轨,妄图篡位,还敢污蔑秦王。今日你若就此退兵,束手就擒,或许还能从轻发落,否则……”
蓝玉手中长枪猛地一挥,指向朱棡,眼神中满是不屑与警告。
朱棡气得脸色铁青,他身旁的副将见状,赶忙劝道,
“王爷,此时切不可冲动。蓝玉勇猛善战,且占据城楼之利,我们贸然进攻,恐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