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将信递到那人手中,微微压低声音道:你找个由头,今晚就出宫!将这封信尽快交到福大帅手中!
喳!那侍卫双手接过了信,将它贴身放进了自己怀里。随后转身就离开了王进忠的住处,消失在夜色之中。
屋里,王进忠瞧着跳跃的烛光,沉沉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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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贵阳。
枯坐营账之内的福康安有些百无聊赖。
他领兵到得贵州后,与乱兵交战几场,虽有小胜,却因边区地形险要,朝廷军队不熟悉地形,而苗民又甚是顽强,吃了些小亏后,便仗着周围熟悉的地形蜷缩起来,虽说朝廷军队在人数与配备上都极占优势,福康安也极想一鼓作气扩大战果,但犯险冒进乃兵家大忌,他也不敢大意,便与乱军拼起耐性,双方暂成对峙之势。
这几日又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沙场之上,其实万马齐喑要比万马奔腾更是难熬。
福康安心不在焉地扫了扫眼前摊开的兵书,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现出一张笑颜。天涯何处相思极,他心中无声地将此句默念一遍,嘴角微微一倾,心里一片绵绵。
眼瞧再过几日,信差就要回营,到时便可看到她的书信。见不着她,看着她的笔迹,亦是见字如面了。
正自胡思乱想的当头,门帘忽被掀开,福康安打住散乱的思绪,凝眸望去。
来人微躬身禀道:启禀大帅,帐外有一人自称来自您府上,要见大帅!
福康安一愕,心中微奇,口中却道:让他进来!
那人应声出去。
不久后,进来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青人,那年青人面色焦黑,风尘仆仆。福康安瞧他一眼,只觉陌生,心里起了些警惕。
他不动声色的向那人问道:是你要见本帅?这人铁定不是福府中人,只不知他假托福府之人来见他是所为何事。
那人恭敬行了一礼,方才开口:启禀大帅,奴才奉王公公之命,特来给大帅送信!
福康安心中一凛,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快快呈上!
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递给福康安,福康安有些急切的伸手去接,心突突跳了几下,掠过一阵不祥之感。
他打开信封,取出信纸,红罗被囚,速救这几个墨字将他双眸狠狠一刺,心坠了下去。他就猜到,若不是事关重大,王进忠绝不会突然派人给他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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