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莱锡尼港湾一住就是十几天。
德维尔除了看书,偶尔还会摆弄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里会映出一种古老的文字,我看不懂,问了德维尔,他也不肯说。
有一天我枕在德维尔的腿上睡午觉,醒来时刚好看到他一挥手将水晶球里映出来的画面打散。
他的呼吸比平时稍微重一些,我撑起身体,发现他的脸色不太正常,擡手去摸他的额头,却被他扬手打开。
德维尔会做这个动作本身就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他的左手臂微微颤抖,解开衣袖检查,却发现他的手臂完好如初。
我强硬地把手按在他的额头上,并没有发热,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德维尔已经恢复过来,好像刚刚的异常并不存在。
他挡开我的手,摇头说:“没事。”
我一直知道德维尔有很多秘密,比如他的翅膀、水晶球里的文字,现在又多了刚刚那一幕。
我有些烦躁了。
这些天里,德维尔手里的书从《魔界全书》到《两界战争史》再到《两界平衡结构猜想》,每一本都是能当做武器的大部头。
我真的想不通这些乏味晦涩的文字有什么吸引力,能让他一本接着一本看个不停。
德维尔和我以前的情人都不一样,这是一个不可争的事实。
我对德维尔和对以前的情人不一样,也毋庸置疑。
以前我只想着怎么把情人带上床,现在居然想要了解德维尔。
我为什么要了解他?
知道多一些他的事有什么用吗?
这个发展不对劲。
我的两只手撑在膝盖内侧,右手的食指不住地在腿上轻敲,视线从德维尔的脸移到他的手上。
我发呆的时候,他缠着发带的左手把着书脊,右手翻页,很快重新进入了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