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谢修言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
如婳有些了然,这一路走来,谢修言的花费可谓是挥金如土,只要有条件,无一不是精致细腻。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可恰恰是五千两银票差点要了他的命,说句难听的,要是没有秦川夫妻,说不定真的得逞了。
“贵人”秦川讽刺的看向地上的土匪头目低笑出声,声音讥诮嘲讽。
头目见势不对,忙谄媚的笑道:“他算什么贵人,您才是真真正正的贵人,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就当我是坨狗屎,放过我好不好?”
谢修言不再看他谄媚的神色,其实他的脸上有伤疤,又痛得扭曲本来就不好看,再谄媚的样子……
如婳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实在是辣眼睛,扭头去看秦川洗眼。秦川现在越发的俊逸,五官俊郎,身材高大,一身天青色绣着竹叶纹路的朱子深衣,称得身材越发俊逸非凡。脸上神色冰冷,不过如婳看过去的时候他马上冰冷尽退,温暖洒脱的带着笑意目光迎了上来,如婳心里越发满意,这么好的男人我的。
“你走吧。”谢修言挥挥手。
地上的头目先是不敢置信,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人了。惊喜的捂着胸口爬起来,连连弯腰着往后退边道:“您是个好人,杀您的人简直应该不得好死”
等他带着人离开
了一段路,马上就要看不到身影时。如婳无语的看着地上东倒西歪受伤的土匪。
秦川掠了出去,不一会就传来哀嚎声,咒骂声,求饶声这边地上受伤的人见如婳看过来的目光,赶紧求饶,这可不是个善茬,刚才头目身上的伤就是这个姑娘打出来的,谁也没有看清她什么时候出的手,那个一开始因为调戏如婳被砍掉一只手臂的壮汉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如婳看不到他才好。可惜不能,头目又不顾道义带着没受伤的人走了……
壮汉面如土色,简直要绝望了,其他的人也差不多。这时不顾道义带人走了的头目那边传过来的声音让正在求饶的人都愣了下,先是愤怒,随即大多数人都有些快意虽然头目带着没受伤的人走,留下这些受了重伤的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们这些人暂时什么也不能做还要吃饭穿衣,最重要的是要请大夫要吃药药钱才是大头还不一定能治好,像那个断了手臂的以后大概也没有什么用了。
可是谁又愿意死,虽然说做了这一行,迟早但会有这一天,但是临了了没有一个人愿意死,更何况是被丢下……
等了一刻钟左右,秦川用绳子拉着一串人回来,都噤若寒蝉。那个头目一见谢修言,就跟见了亲娘似的差点扑过来,发现扑不动就赶紧大声对着这边道:“贵人贵人你说过放我走的呀,不能说话不算话……”
谢修言正准备上马车,闻言回过头来。
头目神色一喜。却听谢修言漫不经心得摊手道:“我只是请他负责我的安危,管不了他的行为,你也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是不是,我又不是不想活了去招他厌烦,要是他一不高兴砍了我的手可怎么办?到时候我再多银子也抓不到他,抓到他也晚了,你说是不是?”
秋林秋枫差点笑出声,柳絮苍白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也捂住了嘴,不过眼睛已经弯了起来。
一众土匪:“……”真的无话可说。
如婳也觉得谢修言这段时日里变了,世家公子的翩翩风采在同行这几个人面前越来越少,相反越发放得开。就这种话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以他的教养是不会说的。
就这样,到达章庆府进城时可谓壮观,路边的百姓围着一行人指指点点,三辆马车井然有序的前面走着,后面跟着一串狼狈不堪血迹斑斑的人。有眼毒的人指着绑在最前面佝偻着身子的土匪头目道:“跟官府通缉的黑龙山上的土匪头子很相似。”
边上的人嘘声一片,那黑龙山的土匪无恶不作,土匪头目又武艺高强,还精通些布阵之法,官府围剿几次都不了了之。哪里这么容易就抓住的,还这么多人,如果真的是,那黑龙山上的土匪不是全部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