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不值!”在一边偷听的娇颜像小孩子一般哭闹,“绾姐姐,你不要去西昌好不好?”
“这位姑娘错了,她留在这里才不好,我能给她自由,朱熠能吗?他只会困着她,把她关在金丝笼里,她一点儿都不快乐。可到了孤这里,自由孤给,快乐也给,她一定会开开心心的。”容成轼大手一挥,张狂道,“孤脾气不好,你们谁要是再说三道四,我必定不客气。”
十七蹙眉回头给脸色他瞧,“容成轼!”
“好,我不说了。”容成轼满面堆笑,示好道。
她收回满心不快,深深地调整呼吸,一个低眸,一个擡眼,独自走进顼元所在的营帐去。
顼元……
十七轻轻叫唤着他的名字,眼前的他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口里含一块揉成团的白色布絮,正睡着,谁喊也听不见。
她叹息,她果然是顼元的祸水,只要她在,伤他的事情就不会少,并且越来越重,水清木说的这个死劫似乎解不开了。
“顼元……”十七闭上眼,额头与顼元的脸颊贴近,她闭上通红的眼睛,用力的温柔一笑道,“好好活下去。”
她把药放在顼元枕边,撚衣而去,正好错过他眼角落下的一行热泪。
“做好了告别,那就安心跟我走吧。”容成轼笑道。
十七眼眸射出幽光,直勾勾地盯着容成轼,静谧深深如黑潭,“由司徒将军亲手执笔,起草一份休战书,写明经此一次仗后,两国即刻休战,并结为盟友,不再踏足对方边境,世代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