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时躺在大盆里,静静思考,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
“唉,真特么麻烦,想这些办法,脑细胞死一半。”
泡完澡,她早早睡下,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事儿要办。
第二天等家里人都走了,南秋时换上自己那洗的发白的破衣服,又重新梳了遍头发,刻意弄的松散点,整个人看起来不是那么精神。
启程前往今日的目的地,机械厂。
没错,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八百块钱,也不止……
机械厂门口,南秋时调整了一下状态,为了逼真不漏马脚,在手上抹了点风油精,做好准备后,她走到厂门卫处:“大爷您好,我想找一下陈建业,您能给我叫一下吗?”
“姑娘,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儿啊?”
开始。
南秋时苍白的脸立马委屈起来,眼泪含眼圈,“大爷,我…我是他家亲戚,找他有点事儿,麻烦您叫他出来吧。”
大爷一看这是有事儿啊,可陈建业家没有这么大的姑娘吧。
不管咋样,大爷不好看着姑娘落泪,赶忙去找陈建业了。
没多大会儿,南秋时远远瞧见陈建业快速走过来,旁边还跟着开门大爷。
她赶紧用手抹了两下眼睑。
瞬间眼圈通红,眼泪哗哗下,根本控制不住。
南秋时心里哔了狗一样,这也太特娘的辣了,我去……
这会儿不是装哭,是真哭了,辣的她想跑去洗眼。
余光看见陈建业越走越近,南秋时控制住了自己后退的腿,上前跑了几步,不小心扑倒在地,哭得好不凄惨:“呜呜呜呜呜呜……陈舅舅……”
谁?陈建业懵了,怎么叫他舅舅?
“陈舅舅,我是南秋时啊,南伟斌的女儿。”
哦哦,那个继女,陈建业赶紧扶人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找他了?
“陈舅舅,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要是我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能来。”
“你说,有什么事儿。”
南秋时流着眼泪哀怨的看了陈建业一眼,难以启齿的样子,支支吾吾。
“我…我…”
这会儿除了门卫大爷,周围又围上来几个人,大家看着小姑娘哭的这么惨,同情心一下子上来了:
“这姑娘你倒是说啊,怎么了?”
“陈舅舅,您别怪我,我是来…来要钱的。”
陈建业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带了些许慌乱之色,“来来来,这大热天的,舅舅带你去阴凉的地方说。”
“舅舅,不用了,咱们就在这说吧,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儿。”走了怎么还演给别人看,拆我台呢。
眼泪白流了?那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