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月华就在通缉令上看到过彭海山,没见过真人。
当彭海山摘下了口罩和帽子,展月华这才认出来,在早茶餐厅他碰到的带渔夫帽的那个后背佝偻的老人就是彭海山。
“你在茶餐厅就认出我们了?”
展月华质问着彭海山。
彭海山笑的格外嚣张。
“我不认识你,我认识南渡先生。只是很好奇南渡先生怎么对你那么服务周到。还以为是他养的小情人呢,南先生你心机很深啊,要不是我手下人说南夫人另有其人,我都想把唐果果绑架了报仇雪恨呢,你把你夫人藏得好深啊。”
“这车是你抢的?”
“制服一个司机而已很简单!我奉劝南夫人不要报警,警察来了你们俩死的只会更快!咱们还是好好商量比较好。大过年的,总不想你们做了同命鸳鸯上了西天对吧,多不吉利啊。”
“你想干什么!”
南渡把展月华护在身后,车还在快速行驶,但已经不是去机场的路了。
“干什么?报仇啊,你把我的老窝给端了,我的手下全都被抓了,我要不是早得到消息也被抓了,只能逃到这边茍延残喘,我苦心经营了十多年的生意一下全没了,你说我不报仇能行吗?”
“不就是要钱吗?没关系,你说个数,我这就转给你。”
“别着急,你们年轻人就是爱着急,再等等啊,就要到地方了。”
彭海山没有一点狠戾,似乎在安慰心急的乘客。
展月华看看南渡,我揍他?
南渡很轻的摇摇头,把手按在展月华的右腿上。你腿不行。
展月华蜷缩起拳头,中指食指在南渡的手心勾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下小手指。
二打一?
南渡想了下,指指自己。然后点点展月华的腿,指指车门。
展月华明白南渡的意思。我打,你跑。
展月华指指自己,下巴一擡,指向彭海山的后脑勺。
他们俩用眼神用动作无声交流,就算是没开口,彼此的意思对方都了解。
正在交流的时候,车子三转两转,离开主干路,开到路边,勐地踩了刹车。
由于巨大的惯性,南渡展月华勐地往前一冲。
就是现在!
展月华一拍南渡的腿,利用这个机会突然出手,从背后冲上去,一个三角锁喉,胳膊横过了彭海山的脖子用力往后一锁。
彭海山顿时就被勒的后脑勺靠着车座,脖子上的胳膊力气非常大,勒的他唿吸困难。
车里还是太狭窄了,展月华还在后车座,行动多有不便,右手臂锁住彭海山的脖子,左手臂就往后扳右手,加强锁喉的力度。一下就把彭海山勒的脸红脖子粗。
南渡也没闲着,展月华拍他一下就知道是行动信号!在展月华突然出手的时候他也下手了,对着彭海山的脑袋用力砸,把拳头抡圆了狠狠地去打,太阳xue鼻子颧骨勐砸了十多下。
彭海山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被勒着喉咙,唿吸困难,脑袋被袭击殴打,彭海山手乱抓,抓到了藏在背后的匕首,拔出来对着展月华的胳膊就扎。勐刺!
展月华没看到这一刀,还在咬着牙嘞着他的脖子,南渡看到了,抓住展月华的肩膀往后一轮,展月华仰面朝天摔倒在后车座,松开了彭海山,这匕首就刺进了车座。扫过袖子边,再慢一点胳膊能被刺个对穿。
彭海山大骂着展月华,扭过身来,跪坐在驾驶座,一手扶着驾驶座,匕首刀刃朝下,大骂着恶狠狠地就冲着展月华刺下来。展月华往旁边一躲闪,躲开对着肚子这一刀,彭海山一刀走空马上挥舞着匕首,对着展月华就连削在砍。展月华左躲右闪,匕首就在眼前晃,他右腿才好没几天,没多少劲儿,左腿擡起来去踹彭海山。
但是他是半躺在后车座,让他发挥力气和功夫的空间太小了。还腾出一只手把南渡护在身后,只能躲闪,左腿踹过去还是踹空了。
彭海山多半个身体都冲到后车座,从上而下的刺下来,展月华勐地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许匕首下落。这就较上劲了,彭海上从上而下下压,展月华举着不让他靠近。匕首都在眼前晃动着一点点的下移、
与此同时南渡踹开车门,就冲到了驾驶座。
打开车门子对着彭海山就打,用力捶打他的后背,抱住彭海山的后腰往外扯,他这边一扯,展月华感觉下压的力气一松,勐地擡起左脚狠踹彭海山的手腕。
卡巴一下,彭海山瞬间脸色苍白发出声疼痛的闷哼,展月华腰部一挺,人从半靠着变成坐直了,抓住彭海山的手腕子往怀里一扯,一压,一撅,彭海山惨叫出来。手腕被展月华掰断了!匕首也掉落了、
南渡利用这个机会抱住彭海山的后腰往外扯,用力拖拽,在彭海山被拖出多半个身体的时候,南渡用力一轮,就把彭海山轮出车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南渡跟步上前,对着彭海山用力踹了两脚,彭海山又打了一个滚,这次滚的有些远,咕噜咕噜滚了三四圈,站起来就要跑。南渡马上追上去,一脚就把他踹翻在地,不能让彭海山跑了,这种人后患无穷,他这次跑了以后还会捣乱的。
一脚踹翻在地,南渡就把彭海山踩在脚下了,按着他的胳膊扭到背后。
“媳妇儿,把皮带给我,我把他捆上。你去报警!不能让他跑了!”
南渡死死的按着彭海山。展月华也从车里下来。
“我皮带新买的,不能浪费了!”
皮带是南渡给他买的,还没喜欢够呢。
不让他跑就有不让他跑的办法,展月华也下了狠心,抓住彭海山的腿,一手按住他的膝盖一手抓住他的脚脖子,一咬牙,用力一拧,嘎巴一下。彭海山惨叫一声,再也动弹不得。
跑啊!腿我给你拧错位了,我看你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