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在的位置看过去,可见女子那羽睫下漂亮的眼睛蕴藏了一层幽怨冷光,让她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暗夜精灵,诱-导他去做某些事——
他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太过专注了,透露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霸气,让清流心绪骤然紊乱,有点不知所措。
她知道他爱玩,要这一回,她很清楚,他是认真的!
倔强如她,只能够让心里荡起层层涟漪,那扑闪着长睫毛的眉眼轻轻眨动着,呼吸变得急速,一时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语去接口。
“郁清流,为了他,你受了多少苦,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今天你从这里迈步下去找他,你就会成为失败者!”薄野忍的眸子在灯光下泛出了沉暗的色彩,他嘴角轻轻撇了一下,低嗓的声音有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不得不信服他的言语!ptiw。
“四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可无论我与霍聪的结局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人生,你并没有权利干涉。”清流掌心沿着自己的胸-膛轻轻抚过去拍了一下,仰起头颅紧盯着男人:“请你,放我走!”里这下起。
男人眸子一眯,唇边突然不着痕迹地浮出一记清冷的笑弧度,快如雷电,却饱含讥诮。
好像在嘲笑着一个垂死挣扎,却无力回天的猎物——
看着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透露出疏冷的神采,清流按在胸-膛的掌心无力地垂落。
她说不准,他是否在生气——
“想走可以!”男人嘴角吟了一抹笑意,狭长的瞳眸染了一层阴霾之色,顿了片刻后,棱角分明的俊脸倏地转为冷峻,单薄唇瓣那抹笑意凝敛了去,漠漠地道:“脱光了,就走!”
简单的几个字,短促有力,却霸道异常!
清流杂乱的心因为他这言语僵住,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男人眸子沿着她娇小的身子上下打量一翻,声音清冷疏离:“你身上穿的都是我的,想走,就把东西留下!”
“薄野忍,你太过分了!”清流控制不住地冷声喝斥:“你是不是男人?”
因为想禁-锢她,竟然用这种手段?
她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啊,怎么能够受那样的屈-辱呢?
“我已经给了你选择,要不要做,随便你!”薄野忍态度坚决,一点也没有松懈下去的意思。
“薄野忍,你不是个男人!”清流突然伸手往着车门扶手用力一拉,想着直接叛逆他算了。
大不了,就丢一份工作,再回暗夜卖笑就是了!
可惜,那车门却好似与她作对,硬是推不动。
耳畔,传来男人幽幽的嗤笑,像在嘲弄她的天真。
“把门打开!”清流侧过脸,神色阴冷地盯着男人:“否则,我要告你禁-锢!”
“白鹭,公安局最大的那个是谁?”薄野忍没有回她的话语,只对着前方驾座位置的白鹭淡声询问。
“高官马天生的侄子马有成,是由夫人举荐的。”白鹭冰凉的声音如珠盘玉碎,很是好听。
但却极之残酷地把清流打往地狱——
在暗夜初识薄野忍那天,她便已经见识过马天生对薄野忍是如何的谄媚,作为那个混蛋的侄子,能好到哪里去?而且,他还是薄野家的人推举上去的——
官-官-相卫,岂会轮得到她说一句话?
“薄野忍,你真的太无耻了!”清流有气无力地靠着柔-软的车座背垫,都已经失去与他对抗的力量了。然则转念一想,自己与霍聪那么艰难都有机会重新再遇,那必然是上天给他们机会重新努力,又有了劲儿,她仰起头便瞪着男人,冷笑道:“不过,就算你耍些小伎俩现在把我留住了,总有一天,我也还是会见到霍聪的!”
“那天,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薄野忍优雅地交叠起长腿,修-长漂亮的手指沿着膝盖一搭,笑容可掬:“到时候,或者你去见到的,是霍聪的太太——”
“你闭嘴,霍聪才不是你这种卑鄙小人!”清流立即冷声喝断他:“他是好人,懂礼仪,风度翩翩,温柔体贴,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笨蛋,尽看些表面功夫!”薄野忍薄唇一撇,那抹鄙夷的冷笑从嘴角浮出。
清流最恨别人诋毁霍聪,闻言双拳一握,冲着男人便大声吼道:“总比你这些表面功夫都不会做的下三烂人好百倍!”
随着清流的言语响起,男人鹰隼般的冰眸蓦然一暗,那唇角冷邪的弧度,越发勾深。
清流惊觉气氛不寻常,连忙把身子往着车子最角落的位置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