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摇摇欲坠的人吗?张大山迷惑。
推开门张大山见那人听见响动后惊恐的看着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刚才的疑虑又被打
消,“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我就是想练习,不是故意的。”青年紧张的向后退一步,磕到身后的椅子摔在地
上,半天坐在地上没有站起。
“干嘛这么紧张,练习是好事,来来师傅教你。”张大山手把手的教了一个下午,碰到这么
勤奋又羞怯的学生,自然是倾囊相授。直到那人忍不住搬过椅子坐下,他才惊觉,两人竟
这样站着授课近五个小时,赶忙夸夸青年让他下班,“今天先这样吧,我收拾这些,你先
回去。”
“好”,青年乖巧的脱了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骑着小电驴回家,顺路还经过菜市场买了一
堆猪皮和活鱼,这一天对于沈逸无疑是超负荷的,甚至中间为了让那人相信还故意摔倒,
心脏被震的好一阵不舒服,但是收获同样是双倍的,因为现在他面对那些鲜红再也不会发
晕,是个绝好的现象。
回到家烧了一盆开水,沈逸就开始给鱼开膛破肚,只是期间他一直觉得漏了某个环节,到
底是什么呢?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好继续处理第二、三、四、五··条。
此时距离沈逸离开县局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而张大山仍被困在解剖室里,原因嘛,自然
是沈逸‘一不小心’遗漏的那部分。
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
小苏这些天一直给单位里的同事送咸鱼,因为快过年了,基本保证人手一条,好多开始
还不太看好这个孩子的老刑警,现在纷纷表示这孩子政治觉悟很高,而且人又细心能干,
因为他送来的鱼,都是开膛破肚弄干净还撒上盐再用一个透明白塑料袋送来的,你说这
能算行贿吗,顶多是拉近同事情谊。
“小苏,为什么所有人都有唯独我没有。”张大山这都等了好多天了,连门房的大爷都得
了一条,没道理他这个做师傅的什么都没落着。
“师傅我发现食堂做鱼您都不怎么吃,所以没给您备。”小苏怯生生的回答,样子像是
生怕师傅不高兴。
“我那是不吃吗?我那是···”抢不到,张大山没好意思说,别看他叫的名字很‘高大上’,
可是本人只有165的个头,而且干瘦。更何况每次食堂一做鱼那些出外勤的,就跟能从千
里之外闻到味儿的苍蝇一样准回来和他抢,他身单力薄的怎么是对手,不过这也就算了,
还有比这更没天理的,同样瘦弱可人家小苏就格外吃香,因为食堂那群母爱泛滥的阿姨
特别喜欢他徒弟这款乖乖的,脸色白白、怯生生的细嫩小青年,每次都偷偷把肚子上最嫩
的那块留下,还单另装个小盘再给小苏,跟喂猫是的,而那小子更过分,天天一口一个姐
姐的叫着,那群做饭阿姨最年轻的也能做他妈,这‘姐姐’怎么能叫的下去。
小苏假装完全没看到对方丰富的面部表情,怯生生的讨好,“师傅,虽然我没给您准备
鱼,可是我准备了很多猪皮,您看您太瘦了,需要补补。”
“真的!”虽然他不怎么喜欢吃猪皮,可这个面子还是要的,怎么说他也是师傅,不过
嘴上还是要客套一下,“其实不用这么破费,我就是随口一问。”
“不破费,我明天给您带来。”
回到家,沈逸花了一个晚上将那些猪皮上练习缝合的线给拆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苦练,
他的技术足以在死猪身上绣花,不过家里的味道就不怎么好,前几天一股死鱼的腥臭,
这几天一股腐肉的味道,搞得他这些天就没像样的吃过一顿饭,今天总算是把家里腾干
净了,明天再把这些发臭的猪皮送出去,就可以干干净净的等着过年,真是舒心。
第二天张大山特意起了个早,不过小苏比他更早来到办公室,一碰见他嘴就特别甜,
“师傅,我怕坏一大早就把猪皮放在冷柜了。”
“冷柜?你不会是放在昨天腾出尸体的那一格吧。”张大山边说边惊悚的走进解剖室。
“师傅您放心我洗过那个柜子,而且都拿袋子封上了。”
张大山打开一看,到真是拿袋子封上了,可怎么是黑色的,满脸疑惑的看着徒弟等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