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的妻子,其实刚一接到电话,沈穆也是
心里七上八下,那份惶恐,不亚于知道妻子被抓时的震惊,所以打了车,就带着一家
四口,赶来虞墨所说的医院,他本想亲自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再一次让自己最心疼
的大儿子失踪,可是等看到眼前的人,那双眼沁血却无神,那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表情
,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抱怨,明明这人也被伤的很重。
刚一靠近,对方原本无神的眼立马有了焦距,而那一直未曾散去的哀伤也换成深深的
自责,嘴里不住的道歉,“对不起,我早该发现他不对劲,早该发现的,以沈逸那么清
冷的个性,怎么可能天天笑的那么温柔,温柔的好像不真实一样,而我,甚至觉得那
样的他很好,却根本没问他是不是喜欢、是不是愿意,对不起啊,对不起,沈逸,你
到底去哪了!”
沈穆知道不能让他一直陷在疯狂的自责里,这样根本无法寻找沈逸的下落,于是蹲下
在虞墨面前,试着寻问线索,“你们在哪分开?”看着虞墨手指着背后的医院,“就在这
里的诊疗室,医生说要推进去检查,让我在外面等,谁知道他竟然翻窗户从这里跑了,
你看见没有,有两层高,谁他妈允许这种地方竟然不装防盗网,而且就他那身体,当
自己是成龙啊!沈叔,你儿子太气人了,就给我留这么一张字条,最可气的是我,明
明知道他这么能作,还放着他一个人进检查室,真是太他妈蠢了。”
沈穆听了个大概始末,就知道这事不能怪虞墨,连他都不敢想沈逸能从这跳窗逃跑,
明明之前病着的时候连爬个楼梯都费劲,所以拍拍对方肩膀,“算了,现在再说这些
也无济于事,至少你该庆幸他的身体还不错,能完成这种高难度动作,那整间医院
你都找过了吗?”
“找了,整间医院我都翻遍,也调了监控出来,确定只有沈逸进来没有出去的部分。”
抱着头,虞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言语,甚至他连女厕所都翻遍,才会被保安赶出来。
“那怎么办?”沈穆四下看看,发现这里路口有摄像头,忙叫过来沈安,“你先联系北
京那边,让他们找个技术过来黑进这边的交通系统看看。”
虞墨听了也像是刚想起来还有这种方法,“我这就联系人让他们核实飞机码头、客运
大巴。”
于是仅有的几人却调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上天入地的洒下网只等着沈逸现身,
可是一天过去,两天过去,沈逸就像消失一样,只留下在医院门口故意对着摄像头挥
手告别的影像。
“他这明显是故意的”,听闻消息从北戴河特意赶来的周树青果断的下了定论,“你们也
别想在道路监控上找线索了,要论黑客技术,国内根本找不出几个比他更厉害的。”
“那怎么办不找了?”虞墨瞪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对于他的不紧不慢也不担忧很是反感,
而沈穆更是气愤,“你和老头子这些年到底教了他些什么!”
周树青不是不着急,只是这些年习惯了脸上不挂表情,可是担忧的心绝不比面前这两
个满眼血丝的人少,“我没教过沈逸什么,可是老爷子把看家本事都交给他,所以如果
他有意要躲,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至于唯一没教的,大概就是如何面对家人和爱人,
因为老爷子自己也不会。”
虞墨或许不知道沈畅,可是沈穆是知道自家老头的斤两,那份狠决,那份对亲人的残
酷,让他至今都十分介怀,不然也不会二十年都不联络也不见面,于是再他看着面前
这个自年轻时便跟着父亲的男子,心里更是反感,口气也自然不会好,“所以你是说也
把你们那些个不入流的斜坡手段交给沈逸?”
周树青摇摇头,“入不入流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国家,同样都是为国为民,为什么你
总看不起我们的工作,这样你不是等于亲口否定了沈逸的付出,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