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青前后没有花十分钟就画出像并且知道了对方是谁,然后和沈穆一起出
了院长室,在随同人员指引下,找到虞墨。当时对方的样子太让人心疼,卸
掉刚才的狂躁和盛怒后,虞墨像个失去幼崽舔舐伤口的野兽,独自躺在已经
空出的床上,一下一下的扶摸着那人曾经躺过的枕头,就像贴着对方睡颜一
样,眷恋的,让人心疼。
【你问我这世上最远的距离在哪里】
“什么作废,为什么作废”,虞墨不确定自己忍耐的极限在哪里,只是觉得够了,他的
神经已变的像飞灰,随便一阵什么风,就能让他覆灭,所以挣扎着、脚下一片踉跄,却
依然精准无比的扑向那个二百五,“你的意思是,沈逸联系你了?那刚才是他来的电话
?”见对方没有辩解,虞墨理智终于全面告磬,“擦,你他妈有病啊,谁允许你挂的电
话,也不看看是谁的电话你就赶挂,妈的,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灭了他,枪呢,老子
枪呢,我让你挂,我让你谁都敢挂,老子今天就卸了你的胳膊,我让你再挂···”
大家开始见虞墨这么大反应,也觉得律师该揍,所以虽然拉着也是虚设,并没有用足十
分力,直到对方在身上遍寻不到枪突然暴起,死命掐着对方脖子,才惊觉虞墨是认真的
想要对方死,才赶忙又是拉,又是劝,还好之前虞墨已将自己折腾的差不多快去了半条
命,力气也比以往小,饶是如此,那律师也被捏的满面涨红,脖子筋暴起,满眼充血。
“不是我挂的,是他自己挂的。”律师被一群人解救下,倒在地上咳了五分钟才爬着缩
到墙角,他已经体会了什么叫濒死,尤其是看着对方修罗样嗜血的眼,暴怒到极点扭曲
的脸,他着忙为自己辩解,生怕再晚一秒对方就会冲过来撕碎他,“真的,真的,相信
我。”律师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卑微极了,相比较对方只是落魄,这种力量上的
绝对悬殊让他十分恐惧,尤其在刚才那一瞬,他真实体会到自己颈骨发出的类似凹陷声
,让他毫不怀疑在自己之前,这人曾徒手捏爆不知多少人,所以急切的,他辩解完生怕
对方不信,又赶紧将手机扔过去,“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真的,相信我,我也很意外,
甚至一开始我都没听出来对方是谁,现在打,可能沈先生还在。”
周树青擡手接过电话,他不想再刺激虞墨脆弱的神经,转而示意沈穆可以放松钳制让虞
墨打个电话问问。急切的接过手机,虞墨刚按亮显示屏就直接开骂,“锁你妈什么锁,
给老子打开。”
“123456”,律师没有过去,隔着老远报出密码,又因为回的慢被骂,“123456还尼玛
设。”
翻出通讯录,虞墨找出最后一条通话记录,再拨出去前又看了一眼,还好是座机,是座
机就好办,这样就算暂时找不到人,也能通过电话找出地方。等待的时间里,大家心都
提到嗓子眼。
“喂,沈逸吗?”不管对方谁,虞墨最想的就是电话能被沈逸接起,可哪那么容易,“
那你那是哪?···什么省的华山医院?···公共电话···那你能帮我找下最近有没有一位叫沈
逸的病人···没有记录?···你们那是什么破医院···喂喂?”
周树青都不用问,从虞墨话里都能听出是个什么结果,所以对方刚一挂电话,就直接出
主意,“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知道沈逸曾在那里,既然他需要住院,那再跑也跑不出多
远,现在马上过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虞墨听完顿了两秒,立马重拨了一组号码过去,“喂,给我要架飞机,马上···我····我
是谁?虞墨···擦,谁知道这他妈谁手机···一个小时····对,很急····飞玉树···知道。”
挂了电话,虞墨立马拉开门往外走,没叫任何人,生怕晚一秒又被沈逸跑了,而周树青
和沈穆也不用他招呼自动跟上,一脚油门就开出去。至于那个律师,他前脚看见虞墨
离开,后脚开车就跑,直到离那座山都很远后,才想起手机还在对方手里。
其实虞墨打来电话时,沈逸正坐在旁边椅子上休息,听见话筒那边喊得老大声的‘沈
逸’就知道自己又该走了,可是刚从昏迷中清醒,又不顾一切的从走廊尽头爬到这里打
了电话,现在虽说是报了平安,可人说什么也站不起来,更走不回去,按着像拉风箱样
呼哧带喘的胸口,每一次吸气都让沈逸觉得无比费力,不过这些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
不上刚才听虞墨喊的那一声姓名来的更心痛,于是,在尝试第三次站起失败后,沈逸干
脆放弃,算了,他不准备再走了,就留在这里,等着虞墨来接,心里这么想时,沈逸身
体才试着放松,原本那些因为自己昏迷太长而错过通知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