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琢磨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便把自己想到的问老者,“您的意思是不
是就像堵车,一个地方行不通,大家都会往其他地方疏散,久而久之,其他地方车流密
集,就会出现堵塞,长久没有人疏导最后就会堵死,而这个出痧的地方,就好比堵着的
路口,这里出痧不是说明这里最堵,而是对应的其他地方有问题。”
老者听完手里顿了一下,才点点头,“确实如此,小伙子很有悟性。”
沈逸不在乎对方的夸奖,忙追着问,“那您说的生理曲线是什么,他的有什么不一样
吗?”
看沈逸问的这么认真,老者好为人师的毛病又犯了,指指墙上的人体图,“你看看图上
的整个背部曲线,很明显的可见颈、胸、腰、骶四个生理性弯曲,颈和腰,曲凸向前,
胸和骶,曲凸向后,你再看看他,按说他的身材是少见的好,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可
你看他受伤以下的部分,变成一条直线,原本的肌肉也因为内部的淤堵消失。”
直到老者比给自己看,沈逸又对着墙上的图比较,立马两腿发软,扶着虞墨的椅子怕被
发现,而这时方如进和周树青进来看见的,正是沈逸一脸惨白,忙上前扶着,示意老者
也帮忙看看。
其实秦瑞和沈逸聊了几句,也觉得这孩子不错,懂得低头,也有悟性,比时下的青年要
知进退许多,便不看在方如进的面子,也想替他看上一看,便问沈逸,“接下来我要给
他针灸,你想不想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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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一两针而已,要不了命”,老者激将着,“还是你怕疼?”
沈逸浅笑出声,“是,谁都怕疼,指望着您下手轻点。”说着坐在方如进搬来的椅子上
,看看老者,“您想扎哪?”
“上衣扣子解开,既然怕疼还求饶,自然找个最疼的地方试试,这样才长记性,教你懂
得爱护身体”。
沈逸依言解开衬衣纽扣,饶是老者看过无数病患,也在一进门前就看出这人是心肺间的
疾病,可看着沈逸胸口仍是一惊,上面贯穿胸腹的一条粗长疤痕,左胸处一片新鲜的青
紫,应在对方月白的皮肤上,别提多狰狞,而受过这种苦的人,刚还笑着跟他说,“怕
疼”,怕疼怎么还忍受得了,不由得老者也起了恻隐之心,多拿了一根,便手脚利落的
扎在膻中和鸠尾xue。
两针下去沈逸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胸腹间升起的一股烦闷和咸腥,便立马自己拔了针,
说是要出去打个电话,站起来就出了门,虞墨一看要追上去,立马让老者补了根针定在
那,只能干干瞪大双眼,而同时老者还出声阻止了周树青和方如进,“让他去吧,那口
血吐不出来,今天晚上要出大麻烦。”
方如进一听赶忙央求,“老师,帮他看看吧,那孩子过的太苦了。”
“要是傻点、笨点,说不定还能活的长久些,可他那身体一看就是气亏血虚,精津两竭,
现在单活一个神,有神即有命,神散则形散。”
这话一出,别说方如进,就连虞墨、周树青这些从未涉猎中医的也明白,立马追问,“
那怎么办?”
老者摇摇头,“血,化生之源,气,生成之源,气血两亏就好比干涸的河流是无法载舟
的,所以说心为形役,即使他心神在坚定,长期被身体病痛劳累也只是逆水行舟,或无
水使舟,不是长久之计”
而此时,侥幸摸着墙壁撑出院子的沈逸,却再也坚持不住,靠着砖墙一下坐在坑洼的水
泥地上,刚才发生的一切一切好像雾里看花,隔海望月,总不那么真切,只有当身体的
滞涩和疼痛回归,他才神清目明。急喘了几口气,沈逸掏出手机迅速拨出号码,等待的
时间里,沈逸眼前一明一暗,受不了这样快的景物颜色交替,沈逸索性靠着墙闭上眼。
“喂!”
“想个办法,把虞墨调到京里几年,这样既能看着我,又能用上他。”
“怎么突然这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