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虞墨无奈的擡头,“他以前开咖啡馆的时候可是连菜单都手写的,那里的
顾客还经常上门求他写几个字带回去,可现在呢,后来我看不过去那老头的嚣张,背着
沈逸偷偷把他写给我那张给老头看,那老头当时就夸什么‘蚕无二色,雁不双飞’,说是好
字,深得汉隶精髓,而且划圆为方最符合沈逸性格,结果我还没说不让他告诉沈逸,他
就急急忙忙跑回去非说沈逸欺骗他,让右手写几个字瞧瞧”,说到一半虞墨掩饰性的咳嗽
一下,“他当时看了看我,不带一点责备,却说那是他所能写的最真最好的,以后怕是都
不能了,这才有价值。后来我让老头给沈逸看了手,说筋腱损伤的太严重,那一笔字怕
是再也写不出来了。爷爷,你知道我听那老头说的时候有多难过吗?”
虞胜治看着虞墨的样子,觉得自己知道,那是遗憾再也无法弥补的创痛,才会让他只是
提起声音就忍不住变调。
“爷爷,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当兵,而且当兵也不是最好的,陈强,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就是奉命对沈逸诱供的那个。”
虞胜治点点头
“就是他,后来我们出国比赛的时候我被他绑架,开始的时候我还挺看不上他,可等他大
错铸成,我才知道说到底是我把他逼得走了那一步,后来我去他家看了,好穷,可我帮
的了一时帮不了一辈子,这就算我欠下了一条人命,想当初若我关照他一下,现在也不
会是这样,您也好,那人也好,就不会逼得他退伍转业,那他也不会误入歧途,而且最
关键的,沈逸就不会为了我,硬生生的将已经断过一次的手骨砸折在床沿,就为了找国
外的雇佣军帮忙救我。”
虞胜治听到这里是震惊的,虞墨所说的这些他完全不知道,他和大家所知道的事情是一
样的,那就是虞墨出境比赛时收到过去战友的求助,他才离队孤身去帮忙,剿灭了当地
的贩毒团伙,但不幸他的战友死了,当初知道这个陈强就是具体负责审问的人时,自己
还心说,难得虞墨宽宏大量,结果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那后来呢,还有几个人知道
这事?”虞胜治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关注沈逸的手,而是这件事会不会被别人知道,
影响虞墨前途。
见老爷子和自己关注的点果然不一样,虞墨除了失望,该说的还是告诉他,“没有,除了
我们旅长、沈逸,还有一个通风报信的战友,再没人知道这件事,事后旅长也说布置的
很妥当,不会有人查出蛛丝马迹,所以只要我不说,再不会被别人知道。”
“兰永靠得住吗?”虞胜治不放心,“还有你说的那个战友?”
“靠的住,好像沈逸和他做了什么交易,他们瞒着我,至于何杰,我救过他的命,不会有
问题。”
“那就好”,虽是第一次听虞墨说起这件事,虞胜治还是很快发现里面关窍,难怪沈逸会
让自己不要再打压兰英,原来有这么层关系在里面,这就说的通西南那边为什么对虞墨
这么关照了。
看着老爷子手指无意识的一直轻叩床面,虞墨就知道对方正在思考,或者说盘算,这么
多年过去,老头的习惯还是没改,而此时能让他这么琢磨的也就剩下自己刚说的那事,
虞墨看了看,颇为无奈,“果然我连当兵都不及格,这点事还让你们费劲遮掩,你说就沈
逸那身体,还为我上下奔忙,可再见面我非说他变了,还把他气走,你说我得多没心,
才能让他绝望的恨不得与我同归于尽,所以爷爷,这以后无论谁,我都不会再让他们给
沈逸气受,包括我,也不行。”
沈逸在走廊,咳着、坐着,来来往往经过的人,忍不住上前询问需不需要帮忙,可沈逸
只是摇头,左手反射性的按着胸口,那里正被虞墨关门时泄露出的一丝难过磨的没了主
意,确实只要自己打几个电话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可是,那人会高兴吗?手里的毛巾还
有些温热,抓在自己常年气血不足而冰凉的手中甚至有些焦灼,就像自己的心,只要一
碰上虞墨,就像被架在热锅上,反复的煎烤,这么折磨偏又离不开,怕再被扔回冷库去,
冻着,熬着······受不了自己的犹豫不决,沈逸翻找着口袋里的烟,可除了药什么都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