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这才拉着老爷子出门,“您这几天没事就这个点过来和他说说话,我这正
教训他呢,不好理他。”
老爷子这下明白了,“合着你把我弄过来给他逗闷子来了。”
虞墨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在家不也闲着无聊嘛。”
虞胜治不想承认自己真的很无聊,可是就是那么无聊,让他第二天来了,第三天,第四
天,直到沈逸出院
“你要敢拿这个把我弄回家你就死定了”,看着轮椅,沈逸忍无可忍,干脆抓起虞墨刚叠好
的被子,准备赖在这不走了,虞墨一把夺过被子,终于说了这几天对着沈逸的唯一一句,
“要么坐轮椅,要么我抱你,自己选。”
“我哪样都不选”沈逸觉得这人真是够了,真当自己没脾气呢,“我选自己走着出去。”
结果,“喂”,这次虞墨干脆连选都省了,直接抱起沈逸,脚还踹一下轮椅,打算就这么
出去。
听着轮椅被踹的咯咯吱吱,沈逸倒不是心疼那破玩意,而是照他们这样出去,比刚才
任何一种都‘引人注目’,受不了虞墨的专制,沈逸一直折腾,“你这是耍杂技呢,丢不丢
人。”没人理他,眼瞅着走廊上是个人都向他们投来注目礼,沈逸只好妥协,“我坐轮椅
行吗?”
早这么听话还至于丢这人嘛,周树青在旁边提着行李压根不打算制止虞墨对沈逸的教育,
不止不管,还在那帮腔,“就应该这样,不然都无法无天了。”
这时虞墨应了这几天的第二句,“没错。”
【无法抹去的那笔】
沈逸早就琢磨过味,这虞墨是学坏了啊,还想掌握家里的主动权,哪那么容易,你不是
冷处理嘛,好啊,我偏不停的歪曲,你不是让我二选一吗?干脆我在家里也用轮椅,总
之林林总总这几天无论正面交锋,还是小摩擦两人都互不相让,只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
候,是一天里最安生的,虞墨无论白天离的有多远,沈逸无论怎么闹腾,到了夜晚降临,
该负责关灯的关灯,该负责被抱的躺好,看似两人没有面对面,其实心却贴在一处,尤
其是沈逸,在假意闹腾了一天后,实则早就累了,可他一直等着,等着旁边的床因为重
量凹陷,等着熟悉的手臂环在腰间,才卸了力气安心的闭眼,明天,沈逸无意识的扯起
嘴角,明天还要继续闹腾,直到身体好到能出门为止。
“看见没?”指指两人的房间,门缝里透出的光灭了,声音也落了,周树青撇撇嘴,说的
意味深长,“这幸福啊,其实就像火,甭管你包的多掩饰,那都是挡不住的,只会越烧越
烈啊!”,方如进听了点点头,不做多余评论。
转眼,十天又在这热热闹闹中过去了,今天一大早虞墨就被手机铃声吵醒,提示音响起
的第二秒,虞墨就按了挂断键,虽然这很不礼貌,可转头看了看枕边人,还好,一点醒
的迹象都没有,这就值了,低头又吻了吻沈逸的额头,虞墨这才离开房间,看了一眼电
话号码打过去,“您好?”这一您好,就聊了快十分钟。再回到房间,沈逸已经起床正在
刷牙洗脸,虞墨没有上前帮忙,反而靠在门边,从镜子中看着那张无论哪哪都精致到心
坎里去的脸,在洗漱好后冲着同样映在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口小白牙,话却说的冷森森,
“该干嘛干嘛去,别这磨叽,这点事我自己做的了,等我不能做了一定告诉你。”
这就是他的沈逸,连点转圜的余地都不给留,好像前几天的闹腾一直是场戏,曲终了,
他就不演了,连锣鼓音都收的干干净净,可虞墨不喜欢这样,或者说总有些担心,于是
他抱着沈逸不撒手。这次对方倒也不急,任由他抱着,或者说还挺配合的转过身,居然
还闭上眼,一脸期待的样子,那就不用客气了吧,这么好的气氛。
“呸!”
“哈哈哈”
虞墨无语的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吐掉嘴上刚被抹上去的芥末,“你什么时候把
这东西藏在手上?”
沈逸笑够了也不跑,他知道虞墨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反而拍拍对方肩膀,“佛曰,色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