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的女人,而如今,他们终于可以
在一起了,所以这时你再问秦瑞,若他还可以再回答,他会告诉你,是的,宋梅是我的
女人,可这话若换在从前,得出的答案却不是这样,在他生前,沈逸曾调笑的问了秦瑞
无数次,宋梅是什么,他总会说,宋梅是一种兰花,还是中国传统兰花中的名品,是那
个无论花容,还是神韵,几百年来,都无有能与之争锋的梅瓣国兰典范,而屋内中央,
这唯一一盆宋梅,更是他种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却至今不肯开花的唯一兰种,可如
今,他们终于在一起了,这个性喜凉爽、湿润、透风的兰花,终于在秦瑞悉心培养三十
年后,在这个干燥、炎热、密不透风,也再没人欣赏的午后,开出唯一一个花苞,它的
降生没有怯懦,而是用一种迎接的姿态,对抗着周遭的冷漠,所以当方如进依约来到秦
瑞房间,看着那唯一入住寝室的兰花盛开时,他笑了,因为老师等了那么多年的女人,
终于在他人生的最后来迎接他,只是这样,他想对方便已满足。
看着从货车上跳下的方如进,迎接他的周树青和对方同样憔悴,而旁边已知道实情的虞
墨,压抑着难过和担忧终是问出口,“你们准备怎么办”
周树青和老方面面相觑半晌,都是摇摇头,“你有什么主意?”
“这事,我能有什么主意?”虞墨为难的走来走去,这几天沈逸已经向他提了好几次要
联系老方,都让他已电话没人接,或者还没忙完应付过去,至于秦瑞那边,也只是说等
身体好些自己联系,想到最后这个提议,虞墨恨不得立马撞死,当时他也是被逼的没办
法,现在看着沈逸天天认真的养精神,连书都不看了,就为了可以好好的给秦瑞还有家
人报个平安,虞墨没有庆幸,反而更加不安,“他现在乖的不得了”,看着方如进,虞
说的很无奈,“让吃就吃,让睡就睡,这么多年,我都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谁让你答应让他自己打电话的”,现在再提起这个周树青也是一肚子火,“你当时就
不说点别的,现在好了,怎么办,照他这认真劲,到时不让他打都不行,可打了谁接?”
虞墨和周树青好生为难,只有方如进,看看自己拉来的东西,又细心的将黑色的大棚布
掩了掩,周树青留意到从刚才开始方如进就时不时看看那堆东西,这才问他,“你这车
是什么?”
方如进掀开一角给两人看,“都是老师留给沈逸的东西,他说自己早跟沈逸约好的,死
将家里这些老古董留给他,特别是这些兰花”,拿起旁边铝皮漏壶,方如进小心的给那
些打蔫的兰花浇了一点水又抖抖塑料布给他们透透风,“这些全都给沈逸,所以我就一
搬来了。”
虞墨看看那大大小小数十盆的兰花,平常去老爷子家没在意,这猛的集中在一起才发现
数量还真是惊人,可被方如进这一路拉来,花早没了初见时的精神,很多叶子都受损断
裂,真是看起来就萧条颓败,虞墨当下指挥开车的师傅,让将它们先拉到背阴处。
“这些”,看看连沈逸最中意的那个藤制的摇椅都搬了来,周树青当下心里生出一个念
头,“先交给我吧,等沈逸好些再说。”
“那我也先不去看他了”,方如进冲两人指指自己的眼,“这样去我都不用说话就得露馅。”
虞墨看看对方冒着红血丝的眼和袖子上的黑孝排,立马点点头,“不去也好,你先休息
息,有地方吗?不然先住军区招待所,我这就打电话。”
虞墨刚掏出手机,周树青就上前拦着,“不用,地方我之前就找好了,离医院挺近,我
这就带他过去,还有这些东西”,周树青转头看看司机正无聊的抽着烟,便嘱咐虞墨,
“你回去,和沈逸说话留神点,我带老方找人把东西拾掇拾掇再来。”
“行,你去吧”,说完虞墨便和周树青分开,转身要回病房前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兰永,
说是让他闲了没事过来陪着坐坐,没想到兰永果断断的拒绝,不过到也给了他点建议,
说是可以让他们队的三个活宝去转移下沈逸的注意力,虞墨一听此注意甚好,便暂时放
过了自家旅长,转而找了替罪羊来。
“都洗干净没有”,何杰三人刚一露头还没进病房,就被虞墨堵在门口,那问话赤裸的,
感觉跟待宰的猪差不多,而且还上上下下的翻扯,搞得马飞鹏上捂下捂,生怕当场被自
家队长按着扒光,急的他面红耳赤的直吼,“队长,队长,走廊上还有广大妇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