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对着一个教授他们技艺的同伴、上级出手,你问他们这样看守苦
不苦,我告诉你,身体不苦,心苦,而虞墨的问题,也已不是他个人的问题,所以
也压根不是像周树青所说,来做开解这么轻松地事情。”
“我能做什么?”听了这些,沈安已知道自己之前是把问题想简单了,也明白现在无
论什么安慰,都比不上让虞墨清醒来的更重要,所以沈安郑重保证,“不管什么,
为了大哥,我都能配合。”
“去和他说说话,看看他对你有没有反应”,虽然兰永不报什么希望,“可医生说,说,
操,”焦躁的抓抓头,兰永问向守着门口的何杰,“那个鸟医生说叫什么病来着?”
“心因性精神障碍!”
“对,就是这个什么鬼障碍,妈的,说了十来遍老子都记不住”,兰永暴躁的来来回
回,想着那些医生的交代,“哦,对,说什么会情景反复出现,操,这不是逼死人吗
?问问他,最好知道他脑子里面反复出现的是什么!”
“好”,沈安被指引着坐在观察窗前,那里有只小型的话筒连着里面的扩音器,“虞大
哥,我是沈安啊!”
不说这句还好,沈安一报姓名,刚还眼神呆滞只知道痛哭流涕的人瞬间又回到暴躁
的状态,甚至隔着层层的软包和墙壁,沈安都能听到那人喉咙深处发出的嘶吼是那
样的不甘,那样的不平。
“恐怕不行”,何杰在旁边越看越不对,急忙将沈安拉离窗子,“他看见你反应很大,
却不是正面的积极反应,恐怕潜意识里把你的出现和沈逸的死亡划上等号。”
“那怎么办?”确实如果不是大哥病危,他们不会·····
沈安正不知所措的向窗子又看一眼,突然“嘭~~”的一声,刚还被锁着的虞墨,已经
挣脱束缚一拳砸在窗上,得亏他们使用的是防弹防爆玻璃,被砸了一拳只是抖了两
下,可对方的手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鲜血顺着玻璃纹路就那么划了下来。
“不好”,何杰见此情景,立马把沈安往后一推,火速通知了两个人就冲进去,之后
的画面,沈安觉得像看电影般极度不真实,他看着三两人迅速将虞墨击倒,而对方
像负伤的野兽一直嘶吼,手脚也剧烈挣扎抖动,即使被重新捆绑在床上,他看向所
有人的神情都像是对待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最后一块终于找到了”,满头大汗跑出来的何杰,顾不上自己的伤心难过,只是迅
速关了门就将刚从虞墨手里弄出的铁片交给兰永。
“这是什么?”沈安在最初的惊吓过后,目光迅速被中年人手里的物体吸引,只见那
小东西四五毫米宽,六七厘米长,即使被鲜血染红却依然泛着金属的冰冷光泽。
“是饭盆的碎片”,兰永看了看又将东西交回给何杰,“再拿去对照下,看看是不是都
完整了。”转头兰永见沈安一脸茫然才解释,“虞墨之前情况较轻时我们还给他送饭,
结果他背地里藏起一只饭盆,趁着我们没注意就扯破弄出这些东西,有的像这样用
来开锁,有的想不开就用来·····”
沈安看着对方目光望向虞墨的两手,上面没有任何包扎却有着狰狞的伤口。
“我们没法给他包扎“,兰永知道对方会问什么所以先一步解释,”因为纱布裹得厚了
,稍有空隙他的手就会从里面脱出,之后我们也不敢把任何东西给他,筷子、汤勺
这些,只要你存心想死,都能成为工具,于是完全被限制后的虞墨开始绝食、咬舌,
撞墙,甚至他疯到想自己掐死自己,还会啃食皮肤,我们这才不得不在他发病时将
他绑着,等到意识恢复时再做治疗,可随着沈逸出事的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能完全
清醒自控的时间越来越短,上次被抓住后他竟然抓身就要跳进火场,还好当时人手
够,还好····”
兰永无奈的一声庆幸,却道不尽虞墨那许多的痴傻,“看来你来也是没用的”,挥挥
手,越是向外人重述虞墨的自残行径,兰永越是对他的复原不抱希望,“这次如果不
是沈逸,谁来怕是都没用!”
不用于兰永的绝望,沈安听了仅是颓废一下,突然有了主意,“我大哥是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