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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心路之旅 (1)(1 / 2)

而那大汉一见丫环就有如此姿容,那小姐只怕是更为秀美了,当下色眯眯的伸手摸上了南雪的脸。米多多大怒道:“你如果再不把南雪放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好啊,我最喜欢对我不客气的女人了,那样做起来更有味道!”他笑的淫邪而放浪,让米多多觉得恶心至极。

米多多常年出入春风馆,见过不少粗俗的急色鬼,却没有一个人敢打她的主意,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落难的时候,居然遇上了这样的人渣。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觉得依她的本事,这个大汉一定不会是她的对手,而现在的她再清楚不过,就算那个男子只有一个人,她和南雪加起来都不会是那个男子的对手。

那大汉一笑,米多多也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对那种事情很有经验,也很勇猛,而我最喜欢勇猛的男子了。这样好了,你把她放了,我陪你!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脸上的泥土擦净,她那张清秀的脸便露了出来,白净如瓷的脸,加上秀美的五官,那个山野粗汉又何曾见过这样的姿容,再加上米多多存心勾引,将她在春风馆里看到的情景,再稍加模仿,倒也别有一番诱惑。

那大汉的眼里冒着精光,南雪大惊道:“你不准碰我家小姐,要碰就碰我!”

那大汉又如何会听南雪的话,一手拎着南雪,一手去抓米多多,一边抓米多多一边道:“小美人,你倒是极为识趣!”

米多多也不避让,微微一笑便钻进了那大汉的怀里,她巧笑如花伸手勾住那大汉的脖子道:“不是我识趣,而是我喜欢猛男,你刚才说要杀我,把我吓的不轻,没想到你居然动的是这个念头,你早说嘛,早说我们就不跳牛车了,直接和你打野战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大汉的胸前画着圈圈,那大汉许是有很多天没有洗过澡了,浓烈的汗味扑鼻而来,呛的她极为难受,却又只能强自忍受,脸上笑的妩媚至极。

大汉又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挑逗,当下一把将南雪扔到一边道:“你果真是个识趣的女子,老子这一票发达了。老子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也会不会杀你,反而会好好的疼你。”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去亲她。

南雪极为担心米多多,却见她的脸上一片淡定,根据主仆两人相处十几年的经验,她家小姐的脸上若是出现那样的表情,就表示她家小姐已经想到了脱身的办法。只是纵然如此,她却依旧焦急的紧。

米多多笑着避开道:“别那么急嘛,我只是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想杀我们?”

“还不是你太诱人了,勾起了别人的兴趣了。”大汉坏坏一笑又朝她扑去。

“你认识那个要杀我们的人吗?”米多多笑着问。

“不认识,他们让我把你们诱到前面的林子里将你们杀了,没想到你居然就从车上掉了下来。”大汉回答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们现在就开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只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剧痛,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却见鲜血如注一般从他的身体里流了出来。他用手指头指着米多多道:“你……”

米多多将短剑从他的胸口中抽了出来道:“送你一句话,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她说的轻松,心里却一片紧张,她虽然平日里惹祸不断,却还是第一次动手杀人!心里不禁忐忑不安。那一片鲜红的血,让她的心里升起了无边的恐惧,而求生的意念又告诉自己她只是自保而已。

南雪更是惊讶,吓的两条腿都在发抖,米多多咬着牙道:“如果不杀了他,我们就得死。而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南雪点了点头,米多多拉着南雪的手道:“我们快走,那些人如果久等这个人不来的话,只怕会过来寻我们!”

她的话音才落,便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知道那些追兵赶来了,若是直接逃跑她们两条腿又如何跑得过骏马,她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景,当下拉着南雪便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从里。夏天树木繁盛,草丛浓密,两人这般躲起去,居然没有一丝痕迹。

两人才一藏好,便见到几个大汉策马而来,那些人见到先前的大汉躺在地上,为首之人伸手一探道:“已经死了。”

另一个大汉道:“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看不住,还被女人给杀了,若是让秦小姐知道那个女人从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只怕不会放过我们。”

“这血还是热的,她们只怕还没有走远,我们追!”

一行人渐走渐远,南雪捂着胸口刚要说话,米多多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南雪不明所以,正在此时,马蹄声再次响起,为首之人道:“看来她们是真的逃走了,我们快追!”

马蹄声再次响起,一行人终于走了。

米多多松了一口气,这才拉着南雪走了出来,南雪捂着胸口道:“小姐,还是你英明,可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米多多也觉得头痛,方才两人的包袱放在了那个牛车之上,银子全在包袱里。方才那些大汉将那个包袱也带走了。

现在两人再次一无所有!不要说到墨城了,只怕下一顿吃饭的银子也没有了!而且两人出城的事情已经被人知晓了,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不要说吃饭了,她们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都不知道。

其实两人一出城的时候,就被秦霜霜的人认了出来。认出她们来的原因不是两人的脸,也不是她们装的不好,而是两人身上穿的是米铺的衣服。米家米铺早就没有了,那些伙计早就作鸟兽散了,又还有什么人会穿米铺的衣服。所以两人一走到城门口就被人发现了,之所以没有动手的原因,是楼少凡也在四处找她。秦霜霜知道只要他一抓她,惊动了其它的人,只怕就会被楼少凡知道,而楼少凡一知道她的如意算盘就全部落空了,所在他等她们出城后才派人出手。

米多多摇了摇头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小姐,事情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米多多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有人盯上了我们,南雪,我们先寻个地方把身上这身衣服换下来。我觉得我们身上的衣服只怕有些问题。”她看着南雪身上的衣服,顿时明白两人为何会被人盯上了。

两人极小心的在山间的小路上走着,见不远处有家农舍,农舍的院子里晒着几件衣服。米多多趁那里的主人不备,偷偷的溜进去偷走了两件衣服后和南雪换上,再寻了两块狗屁膏药撕破之后贴在脸上,两人顿时变了个样。

清秀的脸变得丑陋不堪,乱蓬蓬的头上像极了在街边秋收乞讨的乞丐。

她再寻了一个破碗,再找了两根竹棍,一人拿着一根,沿着街边开始乞讨。

最初两人都拉不下那个面子,南雪护着米多多,她先上前去乞讨,只是还没有走进那户人家,一条大黄狗狂叫着从里面奔了出来,把南雪吓的破碗也不要了,飞快的奔了出来。米多多一听到南雪的惨叫声,纵然她怕狗怕到了极致,也冲上前拉着南雪就跑,没料到那条狗极凶恶,两人越是跑,它追的越紧,南雪的裤脚被那条恶狗一口咬住,痛的她哇哇大叫起来。

路边围了一大群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反而个个脸上都挂满了笑意,仿佛眼前的事情是一件极好看的闹剧。

米多多一见到南雪被狗咬了,当下也顾不得害怕了,拿起手中的短剑就朝那条恶狗的头上砍去,那短剑极其锋利,一下就将狗头斩下。那个原本还在看笑话的主人上前就欲来为难两人,米多多一见势头不对,拉着南雪便朝前狂奔,总算没有被人追上。

两人一路缓缓向北而行,路上都靠乞讨维持生命,运气好的话,还能吃到别人吃剩的残菜剩饭,运气不好的时候,一整天都得饿肚子,很快两人都被折磨的满脸菜色。

中间米多多和南雪各病了一次,好在病的都不算严重,也没有花钱看大夫,休息了几天就好了些,两人的身体一好,就又朝北而行。

这一路之上,米多多吃尽了苦头,看透了人情冷暖,原本还有些高傲的心,也日益变得平静。肉体的磨难让她的心智也愈加成熟起来,再想起以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她只觉得恍若梦里。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不是看到米府的熊熊大火,就是梦见沈浩轩浑身是血。

她强自告诉自己,她一定要找到沈浩轩!回想起以前的种种,她愈发发现了他的好,他的种种温柔的体贴,将她保护的极好。

当她在路上吃尽苦头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沈浩轩那张温柔带笑的脸,还有他曾经戏弄她时满脸得意的表情。曾经天天见到的场景,对现在的她而言已经变得难能可贵。以前觉得极讨厌的情景在此时也变得有些美妙起来,只是却终是有些怨他,怨他从小到大都在欺负她,也怨他在楼外楼的苦肉计,也怨他将金子藏到米家仓库的别有用心。只是这些怨在此时看来都变的极其淡陌了,怨也变得有些美妙了。

她一直恨透了自己,如果她当初不是那么倔强的爱着楼少凡,她只怕也不会将他伤的那么深。现在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更加看得清楚,他对她有多么的好!只是她被一叶障目,根本就看不到!她看不到也就算了,还经常把他的好当做的是一种伤害。

这些天来,她想的极多,时常会想念夏寻梅和米满仓,她以前的所作所为,只怕是伤透了他们的心,而他们却从来都没有和她计较过那些事情,一直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疼着宠着,就算是她闯祸后骂她也让她觉得极其温暖。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倒更宁愿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就算是打她都没有关系。

路上的辛劳,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米多多越来越成熟,看待问题再不若以往那么的片面和任性。她也还会想楼少凡,只是那种想再不若之前的那样疯狂和炽烈,反而带着一种淡淡的恨,恨她自己太过执着,以至于一直没有发现沈浩轩的好,一次又一次任由他作践她的自尊和骄傲。也恨他太过薄情和卑鄙,居然利用她将沈浩轩引到楼府去诛杀,再用那样卑鄙的办法将她留在楼府。

只是她一直想不明白,他明明就不爱她,为什么还要为她花那么多的心思。他虽然拒绝了她很多次,却又总会在最后的关头给她一点希望,她少女情怀,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是又忆起这一段时间他三番五次的相救,她终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她连他也恨不起来了,所有的一切与其说是他的错,倒不如说是她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太过执着,也不会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了。

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一日楼少凡对她的告白,她却觉得有些可笑,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已经被他彻底的利用了,他根本就用不着骗她。难道那所谓的告白,只是这三年来她对他纠缠不休的惩罚,又或者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的句号?每每想到此时,她只觉得有些莫名的气闷,那些念头如百鼠挠心般难受。她分不清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觉得心里会泛起无边无际的恐惧。

她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她一时也说不清楚。

这一夜,月光蒙蒙,她和南雪坐在一个破庙里休息,南雪早已熟睡,而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初秋的天,已经有些冷了,而她们现在还穿着夏天的衣服,两人这一段时间温饱都难以维持,又哪里来的银子再去买棉衣。

米多多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里顿时有些难过,她的手上已经长满了老茧,那一双十指尖尖的手,已经被磨的圆溜溜的,上面隐隐还能看得见血泡,她还记得她每一次满手长满血泡时的痛苦。那是南雪病了的时候,她为了给南雪买包子,去包子店里磨了一上午的面粉,这才换到五个包子,当时她觉得极苦,可是在看到南雪脸上的笑容后便又觉得值了。

对现在的她而言,南雪就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将夏寻梅留给她的那几本武功图册拿出来看看,上面的那些招式她倒是记得极清楚了,只是由于没有内力,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边惯的将那些招式使出来。她的记忆力极佳,看一遍就将其中的一本内功心法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她始终不得要领。她想要自己替自己解开身上封存的内力,却始终没有找到方法。

钟南山离墨城不远,只是她和南雪走了两个来月,却还没有走完一半的路。从她一出生,她就没有见过她的哥哥,听说是因为她哥哥命中犯煞,不能跟在米满仓和夏寻梅的身边,她从出在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哥哥长什么样子,只怕就算是见到了,也不会相识。而现在,他哥哥是已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两人扮做乞丐的样子,一路上没少挨别人的白眼,就算是要搭乘别人的马车,也没有人肯带她们。

而两人宁愿多吃些吃苦头也敢泄露自己的身份,吃苦不会死人,而两人的身份一旦泄露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一阵风吹进了破庙,米多多打了个哆嗦,她知道如果再不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境况,她和雪南就算不被饿死,也会冻死。这两个月来,两人吃了极多的苦头,身体早已经虚弱不堪,再经不起风吹雨打了。

只是老天爷显然不打算让米多多好过,刚才还是明月高挂的天,突然被一团乌云盖住,紧接着狂风四起,到得半夜,秋雨也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雨一下,寒气从四处往破庙里钻,原本就四处透风的庙,再加上雨水的灌溉,里面已经一片阴寒,原本还在熟睡的南雪也从睡梦中冻醒,整个破庙里再无容身之处。

南雪苦着脸道:“小姐,我好冷!”说罢,她不雅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米多多将南雪抱在怀里道:“我们搂在一起便会暖和一些,等到天亮就好了!”

事实证明米多多的话也靠不住,快到天亮的时候,天反而更冷了,寒气铺天盖地的向两人的袭卷而来,两人抱在一起还是冻的发抖。寒风从四处袭来,米多多只觉得天一下子从初秋转变成深秋,她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裳再也支持不住了。

米多多搂着南雪道:“南雪,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现在就去出去跑跑。”

怀里的人没有反应,米多多愣了一下,刚开始还以为南雪是睡着了,紧接着她发现不太对劲了,南雪的身体烫的怕人。米多多顿时醒悟过来南雪已经染上了风寒,此时已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