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看沈映寒下定决心要赶走她,崩溃大哭,哀婉的看着沈映寒道:“侯爷,你对一个刚过门的宋思君都这般情深义重,为何对似锦这般薄情?你可知,似锦也倾慕侯爷多年?”
听到似锦的表白,沈映寒并无惊讶之色。似锦的心思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之前长公主也提出过,让他将似锦纳为妾室,不过被他拒绝了。
一是他短命,娶了人家姑娘,就是害了对方。二是他对似锦确实没什么男女感情。
沈映寒轻叹,说道:“我短命,不能回应你的,也不会回应你。”
似锦哭的更加悲切,“侯爷……”
沈映寒没有在回应他,转动轮椅进了屋。
屋内,宋思君把两人的话听得清楚,见沈映寒进来,看他面露几分凄切,道:“能遇到侯爷,是我此生之幸。”
沈映寒苦笑,“我害了你,你还在这样安慰我。若不是我,你也不用进将军府受罪。”
宋思君摇头,走上前,伸手搂着沈映寒的脖子,说道:“人生来便是受罪,我宁愿在侯爷身边受罪。”
沈映寒轻叹,轻拍着宋思君的后背,轻声许诺道:“我余生不多,但是我会尽量对你好,弥补你的。”
若不是当初长公主哭的求他,他绝对不会同意娶亲,害了他人一生。
宋思君明白沈映寒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人真的过于纯良,纯良的让他都心动了。
宋思君闻着对方身上的药香味,说道:“让我学医吧。”
“好。”
或许因为白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沈映寒心有郁结,当天晚上便犯病发高烧。
宋思君睡在沈映寒身边,最先发现他的状况。
沈映寒全身发烫,而且还出现了唿吸困难的问题,人也陷入昏迷。
见状,宋思君也来不及多想,出于医生的本能,开始对沈映寒进行急救。
点了灯,便调整沈映寒的姿势,让对方唿吸能够通畅一些。掰开对方的嘴,确定对方喉咙处没有异物阻挡唿吸后,便初步确定对方是因为心脏功能才导致唿吸困难。
在没有唿吸器的古代,宋思君便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跪坐在沈映寒身边,手掌交叉放置在沈映寒的胸部,开始按压,一番心肺复苏下,沈映寒终于迷迷煳煳的睁开眼。
因为身体发热,沈映寒的脑袋也昏昏沉沉的,眼睛也看不太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瘦小的人影跪在他身侧,手在按压他的胸口。
他不懂这是什么,但是在对方的按压小,唿吸明显顺畅很多。
察觉到沈映寒已经苏醒,宋思君也松了口气,从床上下来,径直出去,对守夜的丫鬟道:“去叫大夫过来,侯爷发烧了。”
小丫鬟大惊,也不确认宋思君话的真假,便急忙去喊大夫。
沈映寒自幼身体不好,所以将军府的大夫住的院子就在沈映寒院子旁。
很快,大夫赶了过来。
大夫来后,诊断之后,便让丫鬟去准备退烧药,而宋思君则是跪在床边照顾沈映寒,不停的给对方换额头上冷敷的毛巾,以免对方烧坏了脑子。
不一会,长公主接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她长发松散,身上也只是匆匆穿了个披风,显然是从睡梦中被叫醒的。她疾步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面色发红的沈映寒,脸上全是担忧和疼惜:“寒儿!”
尊贵的长公主在儿子面前,也只是个普通的母亲罢了,她走到床边,疼惜的看着沈映寒,问一旁的大夫,“情况如何?”
大夫道:“侯爷是发烧了,已经让人去准备退烧药了。”
“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发烧了。”长公主转身看向众人,对着一众下人怒喝道:“你们都是在怎么伺候侯爷的!”
见长公主发怒,众人急忙跪下,低着头不敢言语。
长公主环顾一圈,没有看到作为大丫鬟的似锦,更加恼火,厉声问道:“似锦呢?”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经常跟在似锦身后的丫鬟说道:“似锦姐姐做错了事情,被侯爷责罚,赶去其他院子伺候了。”
长公主皱眉道:“似锦做事向来细心,照顾寒儿多年,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寒儿发这么大的脾气?”
丫鬟低头,不敢言语。
见状,长公主冷声道:“去把似锦叫来。”
给沈映寒换毛巾的宋思君闻言,隐约觉得不妙。
现如今护着他的沈映寒病重,掌权的便是长公主。他和似锦的话,长公主一定会更加相信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