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砸东西的声音也消停下来,过了一会,沈映寒打开门,又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宋思君。
宋思君看着他那可怜样,也是无奈。
发脾气的是他,委屈的还是他,可是宋思君还是心疼他。
宋思君进屋,看着满地狼藉,也没说什么,找了个能坐下的地方坐下,问道:“究竟怎么了?”
沈映寒吸了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说道:“顾卓异找了个和大伯很像的哥儿,献给了顾承铉,现在是宫里的贵人。”他说道此处,又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这不是在侮辱大伯吗!”
沈华卿都死了,两个人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侮辱沈华卿的感觉。
宋思君听了,也觉得两人够恶心。
这也难怪沈映寒会这么生气。
宋思君说道:“皇帝今日宣你进宫,就是为了让你看到那个贵人?”
沈映寒道:“不完全是。小皇子被人下毒,皇帝怀疑是我做的。”
宋思君皱眉,“相比之下,我觉得小皇子被下毒这件事更严重。”
“可是那件事更让我生气。”
宋思君无奈,觉得沈映寒的话也没毛病,于是便不和对方辩驳,只是问道:“那是不是你干的?”
沈映寒没回答,只是看着他。
见状,宋思君立刻道歉,“我错了。如果是你下毒,你应该会和我要药。而且你不可能对下孩子下毒手。”
听到这个回答啊,沈映寒露出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宋思君又问:“你怎么回答皇帝的?”
沈映寒:“我让他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捕风捉影的。”
“然后他就放你回来了?”
“不,他特地让我看了看那个贵人。”
宋思君叹气,看来顾承铉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恶心沈映寒。而他也成功的恶心道沈映寒的。
沈映寒看到那人的时候,差点气晕过去。
沈映寒说道:“那人真的和大伯很像,我看到的时候,还以为他就是大伯。”
可是当他看到那张和沈华卿几乎一样的脸,露出谄媚和谦卑时候,他又觉得一点也不像。
宋思君听了,也是无奈,说道:“你若是生气,就中了对方的计。”
沈映寒:“我明白。”他擡手扶额,有些疲惫的瘫坐在那,“让人进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宋思君看着满屋狼藉,还真是拿到什么砸什么,砸了不少好东西。
以后屋里不能放贵重的东西。
宋思君起身:“对了,霍西城来信,我放在你桌子上。”
沈映寒看向书桌,拿起上面的信,随后问道:“你拆开的。”
宋思君点头,“给我的我已经看过来,枕方术说铁路已经投入使用了。”
“那很好。”沈映寒坐下,开始查阅师弟们的作业。
宋思君此时也想起他找沈映寒还有事,于是问道:“大伯那院的人,要怎么处理?”
沈映寒沉默片刻,“留着吧,我总觉得大伯还会回来。”
哎,还好家里有钱……养得起闲人。
“那大伯的书房,要不要修葺一下?”一把火把哪里都烧了。
沈映寒摇头,“就那样放在哪,就当是用来提醒我的。”
看来宋思君什么都不用安排,一切保持原样就好。
对于这些,宋思君没什么想法,便依着沈映寒。
宋思君出门准备去叫下人进来收拾屋子,走到门口时,听沈映寒说道:“魏长青病了,你准备点药,让下人送过去。”
这是打算挑拨离间?
魏长青是皇帝身边的人,如果宋思君这边对他频频示好,以顾承铉的性格,时间久了,估计就会怀疑魏长青和沈家有勾结。
为了帮助沈映寒落实这个计划,宋思君准备了药材后,还特地亲自上门拜访。
准备出门时,宋思君想了想,觉得自己单独去见魏长青,沈映寒可能会吃醋。于是便又去找沈映寒,打算带着沈映寒一同过去。
沈映寒听了宋思君的计划后,无奈的扶额,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蠢吗?就差没有跑过去告诉顾承铉,说你想要挑拨他和魏长青的关系了。”
宋思君想想,好像两个人都过去,确实表现的有些太明显。
沈映寒说道:“你就听我的,让人送药过去就行了,之后在有机会遇到他,问他一句药效如何便好。”
“这样就行了?”
沈映寒点头,说道:“顾承铉是个聪明人,你表现的东西越少,他猜测的就会越多。聪明反被聪明误,便是这个道理。”
“那玩意他不够聪明,没那么多怀疑呢?”
沈映寒摇头,继续解释:“我这段时间,并未和任何官员接触,唯独只有你和魏长青有过几次接触,他必然会多想的。”
“你挑拨他和魏长青的关系,又有什么目的?”
“魏长青是顾承铉的左膀右臂,如果两人之间出现信任危机,我便可趁虚而入,或许可以从魏长青那边得到一些关于顾承铉的秘密。”
宋思君叹气,觉得这些尔虞我诈过于费脑子,比做研究还麻烦。
最后,宋思君还是按照沈映寒的要求,只是让人给魏长青送了一些药过去。
又过了几日,皇帝生辰,和往年一样,办了个十分热闹的万寿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