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时间恍若静止不前，两人四目相对之间，瞳孔内映出了彼此的面容。
这一刻，他们眼中只有自己。
程野孟浪的话还在耳边回荡，程姣别开脸，冷声回道，“若是我能站起来，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打死你这张厚脸皮的脸。”
程野挑了挑眉，丝毫不在意她话语中的怒意，“我不介意。”
程姣没有退缩，见不能起来，她倒也不挣扎了。
顺势而为的长眸眯起，戏谑似睨着他的脸庞，“程野，你真的很搞笑。”
“当初是你害我被打死，受了一后背的伤痕。那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
“你这个懦弱的小丑，现在又不肯放手？”
“现在你又跑过来纠缠，呵呵呵。世界上有这样的好事吗？你未免太搞笑了。”
意外的，他没有否认程姣刚才提出的那个是诉讼。倒像是全数接受，“那时候的事情，我很抱歉。”
“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程姣咬牙，“是你毁了我的前半生，现在想要得到原谅？真是可笑。”
“你没有资格。”
“如果，当时再给我一个机会........”程野低声道，如果再回到那个时候，他肯定会站出来护住她。
不至于让她受到那样的伤害。
“程野，我早就看透你了，哪怕再让你回到过去，你也不会站出来。”
“你连护住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说护住我了，当初，姜玉雅以为我勾引你，我遭受了多少次毒打。”
“你们总说，我受到程家多少的恩惠，但实际上，我受到的全是毒打。”
“我背后的伤痕，到现在还留有伤疤。”
那些被毒打的日子，程姣不会忘记。
多少次伤口发炎，她被感染的发烧。
没有药物，那时候是她一个人独自扛了下来。
然而伤口还没完全好，就又遭毒打，伤口好了又来新的，如此仿佛，在她十七岁之前，一直都是这样。
而十七岁后，她开始出落的漂亮，便成为了酒桌上的工具，无数次在酒桌上遭遇咸猪手，若不是她一向会虚与委蛇，恐怕早已失去了自我。
而这些都是程野不知道的，他在国外，压根不知道这其中她因为他年少的一个举手害她从此生活在地狱。
这时候他跑来深情，对于她而言是荒谬且搞笑的。
她找不到原谅他们的任何理由。
“程野，你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程姣嘲讽一笑，言语都是讽刺。
奇怪的，程野并没有立刻否认，他握紧了程姣的腰，漆黑的眸子直直的凝视住她，“程姣，也许……我是.....的爱上了你.....”
对于他的承认，程姣一愣。“这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二个笑话。”
程野深深的凝望她一眼，她表情微变，而后没有给他任何反馈，对于他撤下心房的表达，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回馈。
似乎他只是个日常表白的陌生人般，对于她，没有任何特别。
“不是笑话。”程野说完，低头，拉近和程姣的距离。“我是认真的！”话音落地，他主动吻上了程姣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