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大白一个狗到处胡乱窜蹦着,星彩男孩儿自与贝儿告别后就坐到旁边马路牙子上闭目养神,直到她们身影在远处凌晨的微光里彻底消失后,星彩男这才招手让大白去他脚边,伸出手一下下的抚摸它后脑勺儿,大白激动的身子像充了电一般梭梭颤抖着,脖子一挺倒去了小主怀里,就像狂热粉儿遭遇了爱豆亲吻样,激动的昏厥过去啦。
躲在冬青棵子里的三花儿猫不屑的哼了声,闭上眼睛擡爪梳洗自己盛世美颜,想听到那奴颜婢的蠢狗爬起来开路时再盯梢,可头脸梳洗了三遍那边竟然还没蠢狗跟主人起身的动静,三花儿猫慌忙睁眼扭头看去那边,大路上人来人往的早不见了大白与星彩男孩踪影。
惊慌失措的猫咪忙飞奔去他们坐过的马路牙子后绿化带中,挨个儿询问那些冬青跟月季们,看没看到大白跟星彩男孩儿去了哪里。正沐浴着晨露梳洗打扮的花花草草们,纷纷显摆着身段儿要猫儿跟从前样给她们的美颜评分儿分级,不然就不告诉她那俩生物的去向。
有求于它们的傲娇三花儿那还敢用往日毒舌来痛击这些虚荣的家伙们啊,忍着呕吐恶心,把脑袋里存货不多的那些谄媚之语调运进嘴巴里,挤出一脸媚笑,咪咪喵喵的把它们夸了个遍,最终得到它们心满意足后的真心回应:“你刚才在那边梳洗时,男孩儿就把那只蠢狗打昏后提着消失了,谁知去了哪个空间。”
“......打昏?不是抚摸溺爱的它激动休克?
“呃,把几乎捏碎后脑骨当成抚摸溺爱?三儿,你要不是最近老眼昏花了的话,那可就暴露了你跨性别受虐受的新性取向与独特嗜好哦,快告诉我们你最近经历了什么,竟然发展出如此惊人的蜕变?”
三花儿猫再懒得搭理这群比人类还嗜好八卦的家伙们,窜进人行道,一路嗅吸着似有若无的大白气息朝前追去。就在大白气息越来越强烈时,猫三儿却因赶路太急一头撞在了前边走路的一个女人脚踝上差点把脖子折断。
那女人低头瞟了眼三花猫儿,眉目如画,精致的使人想起画皮中能摘下来自己涂抹的脸皮,纤细身段儿包裹着时兴洋装,却给人一种裹布木乃伊的感觉,差点儿撞折三花儿猫脖子的那刺着长尾蝎的白腻脚踝,触感却跟刚从冰柜拿出来的骨头一样僵硬冰冷。
虽然三花儿猫被这浑身上下无处不透露着诡异惊悚的女子吓的腿软难移,但对方似乎很是喜欢她。一边笑眯眯冲三花儿猫招手,一边伸手从怀里抱着的那只黄锦盒子里摸出块小鱼干儿递过来。早晨的阳光从女人背后射来照在她怀里的金色锦盒上,猫三儿被阳光加金光晃的有些眼花了,恍惚间那盒子变成了一个狰狞的狗头冲她呲牙裂嘴的狂吠了声,三花儿猫刚才似乎被灌满浆糊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纵身窜跳上路灯杆,再一翻身跳到了附近民居屋顶上了,而且还是游浮行走着的一家民居。女子狠毒的眼光一绿,扬手把手中那几粒砂石扔回盒子,咻地声不见了。
凌晨才踏进家门的贝儿进卧室不到十分钟,随着三花儿猫怪叫着窜出窗户逃走,窗玻璃砰然被乱扔的花瓶给砸了个粉粉碎,里面男女的争吵,打骂声跟网上那些音量置顶的撕逼视频般狂飙宣泄了出来。
不一会儿,披头散发哭喊着的贝儿,仰身躺在二楼窗台上摆动着脑袋痛苦挣扎不已,似乎被隐形人掐住脖子要从高窗台上推下来似得。好不容易从窗台上挣脱开逃进屋内的她,再次被一个影影绰绰的男人挥着匕首追的四处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