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急应了,双手接过,晏婳迟疑了一下,便站了起来,道:“解语,若有甚么需要帮忙,尽管来找我。”
花解语倒是真心感激,向他一笑:“多谢晏公子,解语记下了。”
晏婳报之一笑,也不与湛然招呼,转身走了出去。碧衣长发的背影如风拂细柳,说不出的婉约美好。湛然随即转回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花解语拿着晏婳的药方站了起来,一味味的称药,一边答:“多谢湛公子,我真的没事。”
他问的急切,她答的却是一贯的舒缓从容,原来她不是因为有外人在才不说,而是他在她眼中,也同样是个外人,跟晏婳没有甚么不同。湛然自嘲的揉了揉额角,一眼看到她刚才正在碾的药,不由挑眉:“蛇毒毒粉?”
花解语一僵,却不回答,湛然沉吟了一会儿,温言道:“语儿,有些事情,你自己做未必能成,且又危险,你若信的过我,我可以代劳。”
花解语愣住,看着他温暖明亮的眼眸,心里不由得一暖,嘴上却仍是静静的道:“多谢湛公子好意,解语没有甚么大事情要做。”
湛然有些无奈:“你总该试着去相信别人,又何必一昧逞强……”
相信别人么?她倒真的信过,可结果呢?她连凤王都不敢信,何况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花解语的声音不由得有些硬,淡淡的道:“我从不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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