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节(1 / 2)

止眉宇间的煞气吓得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他目光锐利如剑,把白墨最后残存的一点希望削了个干净。

音弥这厢正在欣赏白墨精彩纷呈的表演,手被傅凌止握紧,然后他拉起她一声不吭,从白墨身边走掉了。

“老公,你是胆小鬼。”音弥笑嘻嘻地仰头盯着傅凌止。

“阿弥,我的错,别再折磨自己了。”他倾身一把搂住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刻不停地在她耳边道歉,“对不起,我的错,是我的错……”

音弥任他搂着,“你应当知道,道歉就像食品,会有保鲜期的,过期了就只能扔掉。”

她笑,更像是在哭。

143脱线的温醉墨

傅凌止静静的抱着音弥,听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傻阿弥,恐怕从发现白墨是她妹妹到现在,她都没有好好的哭一场吧。

他傅凌止平生从不会感到无能为力,可面对音弥的时候,总会有那么点无力。自己干的混蛋事儿,自己却没有立场解决。

白木海要肝脏移植,音弥是他女儿,这里面好像根本没他的事。可是……

“阿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保护你。”他只能在她颤抖的耳朵边说这些废话,如果反对她做测试,就是致她于不孝之地,可他又根本没立场没权利要求她去做测试,尤其是在白墨出现之后。进退维谷,两难选择。傅凌止真恨不得把自己砍一刀,晕过去就什么事都不要想了。

实际上音弥又何尝不矛盾呢。她恨白木海,他小时候对她的虐待到现在有时候还会做噩梦,那是根深蒂固的阴影。至于白墨,她更加恨得牙痒痒,可是……真的能忍心置他们不顾吗?那是她的性格吗?

音弥睁着通红的一双眼从他怀里退出来,傅凌止看着被她苦湿的大片衣襟,心里更加难受了。

她隔着眼里的水雾看着他,“傅凌止,我难受。”

傅凌止细心地擦掉她脸上的水花,声音低沉而自责,“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擡头,目光直直,很亮也很凉。

傅凌止迷茫地看了看苍白的天花板,再看了看苍白着小脸蛋哭得梨花带雨的她,老老实实回答,“我不知道。阿弥,我不能代替你做决定。”

音弥浅浅淡淡地笑,“你就不能说一点好话哄哄我吗?”

傅凌止尴尬的摸了摸额头,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音弥踮脚敲他脑袋,“够死板的家伙!难道在军队里呆了十几年就忘了怎么哄人了吗?榆木脑袋!就知道舞刀弄枪!”

傅凌止趁热打铁,把她紧紧抱住,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转移话题,“我们回去吧,小年该醒了。”

回到病房,肖黎川和温醉墨已经回来了。那一男一女在沙发上各据一头,鼻子不是鼻子,眼也不对眼的。

音弥看气氛就知道肖黎川没能架住那个明显脱离常识的温醉墨了。饶是好脾气如肖黎川此刻也是绷着个脸,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明媚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们二人同时看到走近来的傅凌止,双双腾地弹了起来。

“凌止!”

“傅先生!”

连话都是异口同声喊了出来,然后彼此仇视,音弥仿佛都能看见火花和电磁破在他们的眼睛之间来回闪烁。

傅凌止是一头雾水,看着朝自己狂奔过来的二人,想都没想就躲到了音弥身后,厉声斥道,“你们俩这是唱的哪出戏?”

“问他!”

“问她!”

又是华丽丽的异口同声。傅凌止蛋疼了,音弥也肉疼了。这二人一小时前还是陌生人,怎么到了现在却比陌生人还不如。

肖黎川本性醇和,他即使再生气也摆不出煞人的模样来,线条柔和的俊脸,眉眼温润的神情,饶是生着气,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很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