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你的病。”
等到一切忙完的时候,音弥有时间松口气,回到病房,傅凌止坐在床边看杂志,小年在和柳妈玩的不亦乐乎。
傅凌止见她捶腰顿足的,赶紧起来扶着她坐到沙发上,“怎么了?第一天上班就累到了吗?”他轻轻地给她揉着手腕。
音弥笑笑,“有个在押死刑犯被多出刺伤,还有人把牙刷刺到了他的脊椎,目前情况基本还算稳定,下午我得给他做手术了。”
傅凌止眉毛一挑,“那是活该。”
“我不管他活不活该,我的职责就是把病人尽快治好,然后送走而已。对了,你今天怎么没去部队?”
傅凌止刚要说话,手机响了,“妈,您有什么事吗?”
“什么?!”
音弥看他脸色都变了,倏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她也跟着起身。
傅凌止挂了电话,神色冷峻,那是音弥从没见过的狠绝,简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拉到门外,“你刚说的那个脊椎上插着牙刷的死刑犯现在在哪儿?!”
“在重症监护室啊,怎么了?”
“快带我去!快点!”他的声音大得把她吓了一跳,音弥还想问到底怎么回事,但看他的脸色,还是闭嘴的好。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变得像个暴力狂?神情还那么不对劲?
158在押死刑犯
音弥把傅凌止带到重症监护病房,隔着玻璃门,傅凌止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往里面扫视,直到目光触及病床上隆起的一块,再也不动。
他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电话,然后转头对音弥说,“这个死刑犯我要亲自监视。音弥,你们神经外科不是精英荟萃吗?换个医生来跟,你去跟别的病人或者照顾好小年。”
音弥最讨厌他一意孤行不过她的意愿,有什么内情他完全可以向她说明白的,“他从急诊室进门开始就是我的病人,牙刷刺入脊椎这种伤患我还没见过,他是难得一见的病例。”
傅凌止皱眉,没什么心情地敷衍,“你在这其中会把事情变得很敏感,况且,我妈我爷爷他们绝不会同意的,我更是!”
“他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你可以告诉我的,难道我在你眼里还是外人吗?”音弥质问他。
傅凌止眉目深邃,目光暗沉,他的脸色变得很不正常,冲音弥怒斥,“胡说!这种死几万次都不够赎罪的混蛋怎么会和我们有关系!”
音弥迷了眼睛,从他过分愤怒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他好像是着急着故意撇清关系,还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不管怎么样,一个死刑犯能令他那么生气,让谷舒晚打电话给他,这事情怎么看都不正常。可是越不正常,她越要弄明白!
“我们不是说好以诚相待吗?阿止,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告诉我的?我也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音弥擡头,目光灼灼。
傅凌止被她看得一阵心烦,修长的手支在下巴,俊脸上有深浅不明的哀伤和痛意,他的声音很沉,“阿弥,世界上永远没有最丑恶最变态的事,只有更丑恶更变态的事,我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反正这个死刑犯,你从今往后不要接靠近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