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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天狼军!杀(1 / 2)

平阳城,魏府。

当吴征一带着太后旨意和严星楚密信抄本,悄然抵达魏府时,魏若白正在昏暗的书房中,对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大夏地图沉思。

他那鬓角的白发相比以往似乎多了几缕。

“魏大人,太后的意思,全在这里了。”吴征一将东西奉上。

魏若白先展开太后的旨意,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平寇大将军”、“总领一切军务”的头衔和“关襄失则同葬”的严令,脸上无喜无悲。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严星楚那封信的抄本上。

当看到“速遣魏若白挥京营大军东出”那句被特意用毛笔圈出的文字时,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

严星楚!

这个崛起于北境、桀骜不驯的年轻军侯!

他不仅看穿了自己复出的最大障碍,更以这种近乎蛮横的方式,替他魏若白,也替吴砚卿,在绝壁上硬生生凿开了一条通路!

指名点将,以战功和北境兵威为担保,将所有的流言蜚语,暂时地、强力地压了下去!

这份洞察,这份决断,这份……近乎于棋手间心照不宣的“馈赠”,让魏若白沉寂已久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所有的波澜已归于深不可测的平静。

“回复太后,臣魏若白,领旨。”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京营两万精锐,一个时辰后开拔。关襄若失,臣提头来见。”

他没有慷慨激昂的誓言,只有一句平静的军令状。

吴征一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连忙躬身:“是!奴才这就回禀太后!”

吴征一退去后,书房内只剩下魏若白一人。

他走到兵器架前,取下那柄尘封已久、先帝御赐,代表御前重臣身份的宝剑。

指尖拂过冰冷的剑鞘,感受着那沉寂多年的锋芒。

“严星楚……”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似叹似嘲,“好一招借力打力,驱虎吞狼。你助我出山解关襄之围,解朝廷之危,这份人情,我魏若白记下了。只是……”

他的目光投向北方,仿佛穿透重重宫阙,看到了隆济城那位年轻北境侯的身影。

“你想要的,恐怕不只是关襄不失吧?这大夏的棋局,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人!”魏若白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久违的杀伐之气,“击鼓!聚将!”

沉闷而急促的战鼓声,时隔不到一月,再次响彻京营。

关襄城。

三天前,韩千启收到谢至安那份字字泣血、通报红印城惨变及彭通战死,并东牟和东夏联军极可能攻击关襄城的军报时。

这位身经百战的魏武军主帅,只是对着残破的关襄城防图,发出一声苦涩到极点的干笑。

“关襄城……呵呵,关狗城还差不多。”他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帅厅里回荡,带着浓重的自嘲,“一块被各路野狗盯上的烂肉骨头,啃了一轮又一轮,好不容易喘口气,这他娘的又要被撕咬了!”

城中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重而窒息。

上次陈彦围城留下的创伤尚未完全愈合,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气息。

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生气,此刻又被这灭顶之灾的阴影彻底掐灭。

士兵们默默地加固着豁口,搬运着滚木礌石,眼神麻木中透着绝望。

四天后,韩千启站在被火炮轰击得坑坑洼洼的东城墙上。

初春的风带着寒意,远处地平线上,东夏军来了。

那面硕大的“曹”字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出乎意料,曹永吉并未立刻攻城。

一骑快马奔至关下,带来一封劝降信。

信使高声宣读,言辞恳切,历数大夏旧谊,痛陈叛贼吴砚卿,晓以利害,许以高官厚禄。

韩千启静静地听着,盯着那面“曹”字旗。

曹永吉,先帝朝的兵部尚书,以清廉刚直着称,曾是他韩千启在朝堂上仰望的清流砥柱。

那份根植于骨子里的尊敬,让他强压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他接过亲兵递来的纸笔,就在城垛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回复:

“曹公钧鉴:国贼肆虐,山河破碎。千启身为夏臣,守土有责,唯战而已。公若念及旧谊,当提兵共讨逆贼夏明澄、陈彦。若为虎作伥,助纣为虐,则勿复多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韩千启顿首。”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平静的决绝。

信被射下城去。

看着信使远去,韩千启深吸一口气。

死?他早已置之度外。

彭通那莽夫都能在乱军之中力战而亡,他韩千启堂堂魏武军主帅,西夏朝廷嫡系,岂能退缩?

更何况,就在这关襄城下,那个他曾经看不起的“缩头乌龟”袁弼,带着不足八千残兵,就敢向陈彦的中军发起决死冲锋!

如今,他还有一万可战之兵,有这座历经血火淬炼的坚城!

只要他钉在这里,像彭通一样,像袁弼一样,多拖一刻,就为援兵多争取一分希望,为西夏腹地多筑起一道屏障!

“兄弟们!”韩千启猛地转身,对着城头守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看到了吗?东夏狗又来了!上次陈彦没啃下咱们,这次曹永吉也别想!人在城在!杀——!”

“人在城在!杀——!”短暂的死寂后,回应他的是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战斗,在劝降信被射回后不到半个时辰,轰然爆发!

比之上次陈彦的强攻,曹永吉的攻势更加沉稳,

也更加致命。

这位前兵部尚书深谙攻城之道,将“正”字发挥到了极致。

他没有急于用人命去填城墙,而是将火炮阵地层层推进,辅以大量重型床弩和投石机。

“轰!轰!轰!”

“嘣!嘣!嘣!”

“呼——!砰!”

震耳欲聋的炮声、床弩发射的闷响、巨石砸落城墙的恐怖撞击声,瞬间将关襄城淹没!

大地在颤抖,城墙在呻吟。

刚刚被沙袋和门板勉强堵住的豁口,在持续不断的轰击下剧烈摇晃,不断有守军被震落或被飞溅的碎石击中,惨叫着跌下城墙。

曹永吉的战术清晰而冷酷:用绝对的火力优势,持续不断地轰击、削弱、摧毁!

他不给守军丝毫喘息的机会,炮火昼夜不息,如同巨大的磨盘,要将关襄城连人带墙,一寸寸碾成齑粉!

关襄城,成了真正的地狱熔炉。

守军在漫天炮火和飞石中艰难求生,用血肉之躯填补着不断出现的缺口。

韩千启身先士卒,哪里最危急就冲向哪里。

时间,成了最残酷的刽子手。攻守双方都在疯狂地“赶时间”!

曹永吉在赶时间:他必须在严星楚和魏若白的援兵抵达前,彻底碾碎关襄城!

严星楚的援兵在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