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苍胤的子弹精准地打穿他的手腕，黑森惨叫着跪地，鲜血喷了冷心瑶一脸。她呆滞地抹了把脸，看着满手猩红，终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贺、贺兰纪香……”冷心瑶颤抖着往后爬，妆容被冷汗和血糊花，假睫毛掉了一半，看起来滑稽又恐怖。
贺兰纪香缓缓蹲下，手术刀抵住她的下巴，刀锋冷得像冰：“听说你想动我的孩子？”她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却让冷心瑶抖得更厉害了。
“不、不是我！是黑森！是他——”冷心瑶疯狂摇头，手指向痛得蜷缩在地的黑森。
“嘘。”贺兰纪香刀尖下滑，轻巧地划开她的衣领，露出她胸口的电子装置，“炸弹？真没新意。”她歪了歪头，像个好奇的孩子，“你觉得我们会毫无准备地来见你吗？”
丰苍胤冷笑一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遥控器按下——装置上的红灯瞬间熄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你以为我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冷心瑶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突然明白过来，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们监视我！你们一直都在监视我！”
“聪明。”贺兰纪香拍拍她的脸，力道不重，却让冷心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瑟缩，“从你踏进赵家的那一刻起，你就一直在我们的视线里。”她凑近冷心瑶耳边，轻声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像你这样的毒蛇，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
冷心瑶彻底崩溃了。她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癫狂：“你们杀了我啊！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撕开自己的衣领，露出更多可怖的伤痕，“看看！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贺兰纪香的目光在那一道道伤痕上逡巡，忽然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她从萧何手里接过一支药剂，针尖泛着幽蓝的光，“知道这是什么吗？”
冷心瑶的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最新研发的神经毒素。”贺兰纪香微笑，那笑容在灯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不会让你死，但会让你……生不如死。”她轻轻推动针管，一滴液体从针尖溢出，“它会侵蚀你的神经系统，让你每分每秒都感受到被万蚁噬心的痛苦，但你的意识会无比清醒……”
“不……不要……”冷心瑶拼命摇头，眼泪冲花了妆容。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冷心瑶发出凄厉的惨叫。她的身体开始剧烈痉挛，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却偏偏意识清醒，痛得撕心裂肺却无法昏迷。她在地上翻滚着，指甲抓挠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丰苍胤揽过贺兰纪香的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解气了吗？”
贺兰纪香靠在他怀里，看着地上翻滚的冷心瑶，轻声道：“还不够。”
丰苍胤低笑，对萧何抬了抬下巴：“把她送给赵德海，告诉他——‘好好照顾’。”
萧何颔首，挥手让人拖走惨叫的冷心瑶。经过黑森身边时，丰苍胤淡淡地扫了一眼：“处理干净。”
“是。”萧何应道，眼神示意手下。几声闷响后，包厢重归寂静。
贺兰纪香转身，指尖抚过丰苍胤紧绷的下颌，柔声道：“孩子们还在等我们回家。”
丰苍胤握住她的手，眼底的暴戾终于褪去，化作一片温柔：“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