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吗……”徐新秋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轻轻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已经昏睡了如此之久。他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模糊不清的景象。
沉默片刻后,徐新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开口问道:“对了!小兄弟,跟我一起的另外两个人呢?他们在哪里?”此刻,这间简陋的屋子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至于凌霄和周泷悦究竟身在何处,他完全一无所知。
小男孩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脆生生地回答道:“其中有一个很早就醒过来啦,她现在正在咱们城里的医馆照看着另外那个受伤比较重的。”听到这里,徐新秋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放了下来。
徐新秋缓缓站起身来,迈步走到院子里。放眼望去,整个院落尽收眼底。可以明显看出,这户人家的生活条件相当艰苦,甚至可以用贫困潦倒来形容。三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摇摇欲坠地矗立在那里,屋顶上的茅草稀稀疏疏,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几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农具随意摆放着;还有一头被拴在柱子上羊羔,这些便是这家人所有的家当了。
没过多久,只见方才那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背负着满满一筐散发着清新香气的干草,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从敞开的大门外徐徐走来。徐新秋见状,急忙迎上前去,毕恭毕敬地对着这位救命恩人深深行了一礼,并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多谢兄台出手相救,此等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呢?”
然而,那壮汉却仿若未闻一般,对徐新秋的道谢与询问视若无睹,只是目不斜视地径直朝着羊羔所在之处大步走去。待行至羊羔身前时,他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干草取出一些,轻柔地递到羊羔嘴边,耐心地看着小羊羔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直到羊羔将那些干草全部吃光后,壮汉这才稍稍直起身来,用一种低沉而略显粗犷的声音缓缓开口道:“你那两位朋友如今正在医馆之中接受治疗。不过近几日以来,像你们这样来自外地的江湖人士着实不少。倘若你已歇息妥当,还是尽早前往医馆守候为宜。”
听到这番话,徐新秋赶忙应声道:“好的,多谢兄台提醒。”虽然心中对于壮汉冷漠的态度略感诧异,但见对方似乎并不愿过多与自己交谈,徐新秋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得转身缓缓朝大门走去。
就在他刚刚踏出大门之际,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如一阵风般急匆匆地追了出来。只见小男孩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哎呀呀,别往心里去嘛!千万别介意哦!我哥哥他平日里就是这个样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