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传来啜泣声,崔慧珍爬过去,对上一双泪眼——
\"小桃!\"
五岁的女儿躲在床底,手腕上满是针眼,见到她却突然伸出手:\"妈妈……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小手碰到她脸颊的瞬间——
\"咔嚓!\"
崔慧珍手臂的夹板突然裂开,露出里面完全愈合的骨头!
黑猫索命
回耿家的路上,任珊面色凝重:\"耿晓秋的尸体有问题,正常人不可能三天就愈合骨折。\"
崔慧珍摸着自己诡异复原的手臂,突然道:\"我昨晚……用耿晓秋的身体说了奇怪的话,像是某种咒语。\"
任珊猛地站住:\"什么咒语?\"
\"血祭…月满…童男女……\"
任珊脸色骤变:\"不好!樊艳欣在筹备血月祭,她要拿两个孩子当祭品!\"
突然,路中央出现那只黑猫,绿眼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阴魂不散!\"任珊甩出三枚铜钱。
黑猫尖叫一声,身体扭曲膨胀,化作半人高的怪物——猫头人身,指甲如钩,嘴角咧到耳根!
\"把祭品……还给我……\"
任珊咬破指尖,凌空画出血符:\"蟒天花,助我!\"
一道白影从她背后浮现,蟒天花手持阴阳镜,冷喝:\"孽畜,现形!\"
镜光照射下,猫妖现出原形——竟是樊艳欣的一缕分魂!
猫妖扑来时,崔慧珍抄起路边的铁锹猛砸,\"噗\"地一声,猫头爆裂,黑血喷溅,落地却变成一滩蠕动的头发。
头发中裹着一枚带血的银针,针上刻着细小符文。
任珊捡起银针,瞳孔骤缩:
\"这是……锁魂针。\"
她抬头看向血色的夕阳,声音发颤:
\"樊艳欣的魂魄被黑白无常拘走,但她的肉身……还活着!\"
灶台下的诅咒
任珊用黄符裹住那枚锁魂针,针尖突然渗出黑血,在符纸上腐蚀出一个焦黑的洞。
\"五毒血墨。\"她声音发冷,\"蝎、蛇、蜈蚣、蟾蜍、蜘蛛,炼成邪墨画符,专克生魂。\"
崔慧珍盯着罗家灶台后那道血符,符文的笔画像是有生命般微微蠕动。她抄起菜刀,猛地劈向墙面——
\"别!\"任珊阻拦不及。
刀锋划破血符的瞬间,整面墙\"嗡\"地一震,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血。七个巴掌大的布娃娃从暗格中滚落,每个娃娃心口都扎着三根银针,缠着不同颜色的头发——
两个娃娃的头发是孩子的。
\"久成!小桃!\"崔慧珍颤抖着抓起娃娃,针尖刺破她的手指,血珠滴在娃娃脸上,那粗糙缝制的五官突然扭曲,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任珊一把抢过娃娃,塞进贴满符咒的布袋:\"这是七煞替身术,她在用娃娃转移孩子们的命格!\"
突然,久成指着天花板尖叫:\"妈妈!血!\"
众人抬头,只见斑驳的屋顶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逐渐汇聚成一张女人的脸——崔慧珍生前的面容!
血脸张开嘴,发出空洞的回响:\"快逃……\"
黑猫的瞳孔
夜色如墨,任珊和崔慧珍埋伏在罗家院外的老槐树上。
\"樊艳欣的肉身肯定在附近。\"任珊将牛眼泪抹在崔慧珍眼皮上,\"阴阳眼只能维持一炷香,注意看——\"
话音未落,墙头闪过一道黑影。
那只黑猫蹲在月光下,绿色的眼睛像两盏鬼火。当崔慧珍与它对视时,骇然发现——
猫眼里有双重瞳孔!
内圈是竖直的兽瞳,外圈却是人类的圆形瞳孔,正诡异地逆向旋转。
\"它在用阴阳眼监视。\"任珊压低声音,\"蟒天花!\"
白衣女子从她背后浮现,下半身已化作三丈长的青鳞蛇尾,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阴阳镜对准黑猫,镜面射出青白交织的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