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尚在血肉重组中
“终于见面了……”我的紫薇剑自动鸣颤,剑身浮现古老星图,“上次没杀干净,这次补上。”
魔神四口同声狞笑:“你确定……当年真的是你赢了?”
魔神四首八臂的法相在深渊之上狂笑,硫磺火与黑莲业火交织成毁灭的漩涡。紫薇剑在我手中嗡鸣,剑锋流转的星光与魔神散发的混沌魔气激烈碰撞,空间被撕出细密的裂痕。
“任珊!”蟒天凤突然闪至我身侧,斩妖剑横空一劈,剑刃上的古老蛇纹亮起猩红光芒,“看清楚了——这一切的源头!”
剑锋划过之处,时空如布帛般撕裂。裂缝中,两幅跨越千年的景象同时浮现——
左侧:炽天使路西法率领三分之一星辰坠入硫磺火湖,他的六翼在堕落中焚烧,化作遮天蔽日的焦黑骨翼。天使的哀嚎与神的叹息回荡在破碎的天国阶梯之间。
右侧:菩提树下,佛陀即将证道,魔王波旬亲率八十万魔军来袭。飞天罗刹尖笑,阿修罗挥舞战戟,黑莲从大地裂隙中疯长,试图污染菩提圣光。
更骇人的是——两道时空的景象竟在某一刻重叠!路西法坠落的火焰与波旬魔军的黑莲碰撞,炸出一片混沌的星域。
“原来如此……”正一道士的拂尘无风自动,“东西方魔劫的第一次交汇……就是在公元前六世纪!”
张翠花的儿子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啸,额头皮肤裂开,浮现出融合的诅咒图腾——该隐的流放印记与阿修罗的战纹交织,形成全新的邪徽。他的身体开始异变:
·左半身生长出堕天使的焦黑羽翼,羽毛末端滴落腐蚀性圣血;
·右半身浮现罗刹的靛蓝魔纹,关节处刺出金刚杵般的骨刺;
·脊椎扭曲变形,一节节脊骨凸起,形成微型逆十字与倒卍字交替的诡异结构。
黄小花试图用天罡印镇压,但治愈金光刚触及孩子皮肤,立刻被图腾吸收。更可怕的是,那些金光在孩子血管里转化成漆黑的诅咒,顺着黄小花的灵力反向侵蚀!
“松手!”我一把拉开她,紫薇剑横斩,切断灵力链接。但为时已晚——黄小花的五指已经变成半透明的水晶,内部流动着圣经文字与梵咒混合的毒液。
魔神的一只手臂突然暴涨,持量子计算机的那只手掌屏幕闪烁,弹出无数个“666”的弹窗。每个数字都化作实体,如蝗虫般扑向众人。陈实残存的机械臂自动解体,纳米机器人组成防御网,但被数字蝗虫啃食得滋滋作响。
“没完没了是吧?”我怒极反笑,紫薇剑首次全力爆发。剑尖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七颗星辰虚影在空中凝结,随后——
一剑刺向时空裂缝!
剑锋贯穿双重幻象的刹那,路西法的火焰与波旬的黑莲突然凝固。星空背景如镜面般破碎,露出其后……
一只巨大的蛇瞳!
那瞳孔直径至少千米,虹膜上流淌着银河般的星砂,竖立的黑色瞳仁深处,倒映着某个盘绕整个宇宙的蛇形轮廓。仅仅是被它注视,所有人就同时跪倒在地——除了我。
紫薇剑剧烈震颤,剑柄处的星图自动展开,投射出一段被封印的记忆……
记忆画面中,我(或者说,紫薇星君)屹立在破碎的星域间。脚下是无数神魔的尸体:
·西方天使的羽翼与东方仙人的法宝残骸交织;
·十字架插在八卦阵中央,圣经书页包裹着道经竹简;
·更远处,一具堪比星系的巨蛇尸骸正在消散,它的每片鳞甲上都刻着不同文明的创世神话……
“你终于想起来了?”魔神的声音将我从记忆中拽回。它的第四颗头颅——那团模糊的阴影——正在缓慢具现化,“当年你斩断‘祂’的因果,却让我们这些碎片逃了出来……”
我猛然醒悟:“你们是那条宇宙之蛇的……恶念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