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天凤突然将斩妖剑插进法阵中心,剑身爆起万丈青芒:“珊姐,用天蓬尺划北斗!”我咬牙将尺身按在血线上,桃木纹理渗出滚烫的仙血,硬生生在蛇阵中划出个北斗七星图。蟒天花的阴阳镜同时扣在阵眼,镜面吸收所有怨灵的尖啸,竟反吐出道龙形光柱——那是远古蛇族的“逆鳞神光”,光柱扫过之处,血线寸寸崩裂,婴灵们化作青烟消散时,我听见它们凄厉的哭喊:“降头师……在棺材铺……”
陈实突然指着井台方向:“珊姐快看!”月光下,那口枯井正冒出猩红雾气,雾气里隐约有个孕妇身影,她肚子上的伤口像张大嘴,不断吐出染血的红布。蟒天花突然咬住我的耳垂,将一股热流渡入我体内:“那是李桂花的怨灵,她在用最后力气给我们示警——红布里封着降头师的本命蛊!”
当我们冲出堂屋时,身后的血蟒法阵突然合拢,形成道血色屏障。我回头看见窦老三的尸体正漂浮在半空,他胸口的伤口里钻出条三尺长的血蟒,蛇信子上挂着半块红布,布角绣着的“龙”字正在滴血。天师虎的拂尘突然断裂,杏黄旗被血蟒撕成碎片,他咳着黑血低吼:“降头师用婴灵血养了百年血蟒,我们得去取断魂崖的血竭母株才能破阵——”
夜风卷起地上的红布,露出布底用指甲刻的字:“刘二……张龙……灭口……”蟒天凤的斩妖剑突然指向村西头,剑身在黑暗中划出蜿蜒的血路,那是通往周记棺材铺的方向。而我的天蓬尺正剧烈震颤,尺身上的北斗七星纹里,渐渐渗出婴儿的啼哭声。直播间的弹幕早已被血色覆盖,唯一清晰的字是:“任珊,井底……有东西在看你……”
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冲破三百万时,屏幕突然渗出血色纹路。我盯着回春堂监控画面里那个黑斗篷人影,蟒天花的阴阳镜突然烫得灼手,镜面红光爆闪间,映出的不是人脸——那是颗被剥了皮的蛇头,惨白蛇骨上挂着半片带血的毒囊,信子尖端滴落的毒液在镜面上蚀出\"嘶嘶\"作响的黑洞。
\"家人们快看公屏!\"我攥紧天蓬尺,桃木柄上渗出的仙血正凝结成蛇形纹路,\"这血竭不是药,是降头师炼煞的引子!\"话音未落,所有观众的弹幕都变成了扭曲的红布图案,在屏幕上拼成张婴儿的笑脸。
回春堂的檀香味里混着腐尸臭。我捏着那瓶褐色粉末凑近鼻尖,蟒天凤突然用蛇尾狠狠抽我的手腕:\"别闻!\"粉末扬起的瞬间,黄小花掌心的天罡印爆起刺目绿光,她指尖凝出的治愈力刚触到药瓶,就化作无数黑虫钻进砖缝。\"里面掺了七七四十九具婴胎骨灰,\"她盯着瓶底的血垢,瞳孔映出密密麻麻的婴儿指纹,\"闻一口,三魂七魄就会被炼成煞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