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睿点点头:
“来之前跟荒子兄弟说了一下,以防万一,未雨绸缪。”
接着,钟睿搀扶哑巴起身,两人很快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另一边,樱花岛内地暮色四合,铅云压得极低,将整座城市染成青灰色。
我们跌跌撞撞逃离那座弥漫着腐木与硝烟气息的仓库后,沿着曲折小巷狂奔。
直到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晕开模糊的光晕,才终于回到城区里那间不起眼的酒店。
方才在仓库的遭遇像根倒刺扎在心里,我们便知道身份已然暴露。
那场猝不及防的交火中,小朵手臂擦过流弹,鲜血浸透了袖口,而我肩头也被弹片划出一道狰狞伤口。
此刻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肾上腺素却已褪去,现实的严峻如潮水般涌来。
我们不仅暴露了行踪,还与对方正面交锋,接下来每一步都将被置于放大镜下审视。
在昏暗的酒店大堂,我们几人强装镇定地办理入住,前台小姐机械地核对信息时。
我瞥见她身后的电视正在播放突发新闻——仓库方向浓烟滚滚,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仿佛还萦绕在耳畔。
办好手续后,我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电梯,小朵的手指紧紧攥着房卡,关节泛白。
电梯上升时,楼层数字跳动的每一声都像是心跳。
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廊的地毯吸收了我们的脚步声,只有头顶忽明忽暗的壁灯在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走到307房间门前,小朵将房卡轻轻插入卡槽,\"滴\"的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就在房门缓缓推开的瞬间,两道冰冷的金属抵住了我们的太阳穴。
黑暗中传来拉栓的脆响,仿佛死神在耳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