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箫脾气很好:“到泽阿郡的丰安县。”
虽然之前盛弛也说过,瑾阳公主很可能已经拿下泽阿郡的丰安县。
但此时得到确切答案,华元义和莫松还是有些惊讶,又有些激动。
华元义忙问:“可是公主已拿下丰安县?”
谢南箫也不隐瞒:“不错。”
华元义斟酌着问:“不知可否说说如今丰州形势,公主她,有那些城池?”
谢南箫略微自豪:“主公如今有整个东湖郡,以及柳乡郡的三县,还有春南郡的林县。”
“全都是这一年多时间,我主公从曲召手里夺回来的。”
说着他又感慨道:“公主当初一无所有被押往梁城,这一路走来,其中凶险和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华元义眼神闪动,瑾阳军果然卧虎藏龙,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子就不简单。
一句话不但说了瑾阳公主的不易,还在告诉他们,瑾阳公主的一切都是她自已白手起家,跟别人无关?
这个别人是谁,不言而喻。
莫松同样觉得心绪复杂,一无所有的公主,她攻城掠地,把砚国江山一县一县拿回来。
而泗州的的大皇子坐拥最好的资源,一年多时间,却已连失两郡。
如果把对象倒换一下,泗州是公主在守,是不是就不会失两郡?
甚至能拿回更多的砚国国土?
他思绪一顿,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对大皇子太不敬了!
他在内心暗暗唾弃自已。
调整好心绪,他笑着问:“你不是说公主在戈凤吗?怎么去丰安县?”
谢南箫看了他一眼:“到了你们就知道了,总之先靠岸登陆吧。”
莫松看他不欲多言,没再自讨没趣。
他算是发现了,眼前这小子看着年轻,说话却是滴水不漏。
说出的话都是他想让你知道的,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说。
他此时更是好奇起来,瑾阳公主究竟是怎样的人?
竟能收服如此多的能人?
船队行进的很顺利,傍晚时分就到了丰安县,除了桨手和小量泗州水兵留守码头,其他人全都下了船。
姚稷非常给面子带着人到码头迎接:“华将军,莫中郎,久仰大名。”
莫松任从事中郎。
华元义最先看到的是跟在姚稷身后的华箬。
华箬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收敛了笑容,目不斜视做她的木头兵。
华元义:“……”
刚升起见面的喜悦激动,以及有女初成长的自豪感瞬间烟消云散。
华元义身边的几个亲信则是以为自已看错了,没忍住擦了擦眼睛。
定睛再一看,竟真是大娘子!
大娘子为何在这?
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对视一眼,很聪明的什么也没说。
华箬身旁的副手沐春花皱眉,压低声音道:“刚刚那几人是不是在看你,色眯眯的,晚点要不找机会把他们眼珠子抠出来?”
她跟沐迟迟是一个村的,也是同一批进入瑾阳军的,算是老兵了。
华箬:“……”不是,你到底什么眼神,怎么看出色眯眯的?
那眼神明明是惊诧,是不可置信!
莫松看着姚稷,态度谦和:“不敢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