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丞相摆明了就是在让他做出选择,看是保威远将军还是保安王。
狗屁的悠悠众口,这事若是他们不说,那些平头百姓又怎么可能知道?
另一个重臣此刻痛心疾首的道。
“陛下,禁军在抄没将军府时,在后花园发现了十数具尸骨,简直骇人听闻啊!”
平昭帝的眉头锁得更紧了,龙袍中的手微微发着抖。
“传朕旨意,威远将军付云山视人命如草芥,不将平昭律法放在眼中,着削去其将军一职,发配边关,其女付莫离不守妇德,荒淫无度,入浣衣局为婢,终身不得出!”
付莫离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江公公扬了扬头,示意几个小公公将付莫离抬了出去。
有他看着,付莫离再别想翻出水花。
还想毁了长安郡主的清白,那也得看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再说!
威远将军神情呆滞,愣愣地盯着祁西洲,半晌,大笑两声。
“安王果真不愧是皇家子嗣,将冷血无情发挥得淋漓尽致!活该你得不到心爱的人,活该你没办法拥有......”
“唔——”
嘴猛地被人捂上,后颈上传来一阵剧痛,付云山晕死过去。
平昭帝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事情已真相大白,抓紧将人送去边关!”
“是,属下这就送他离开!”
何丞相心中冷笑一声。
平昭帝这是还想着息事宁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看来边关那边,他的人也该动起来了。
至于付云山,京城去往边关,路途遥遥,出个什么意外也在所难免。
平昭帝只觉得头疼欲裂,摆了摆手,声音沙哑。
“朕今日身体不适,早朝就免了,诸位爱卿也回去吧!“
祁西洲强忍着胃中的不适,拖着疼到麻木的双腿,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出了宫。
何丞相并没多说什么,只在上马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饱含深意。
方才付云山没说完的话,他已经大概猜出来了。
看来安王旧疾真的尚未痊愈,甚至还影响到了子嗣。
他之前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许知意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试问,一个无法拥有自己子嗣的皇子,如何能有资格成为平昭的帝王?
平昭帝就算有心想瞒,也得问他答不答应。
祁西洲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安王府。
谁知才下马车,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安王你可回来了!”
“安王,你可不能不顾我们死活啊!”
“当初明明说好了的,可这都几个月了,我们可是一文钱也没拿到啊!”
“呜呜呜,大家都来瞧瞧啊,我儿子为了救安王死在了战场上,留下我一个老婆子无依无靠的,如今安王更是连钱也不愿意给我们了!”
吵闹声,哭喊声,打破了清晨的平静。
相邻的几个府邸纷纷开了门,有不少人探出脑袋往这边看。
祁西洲只觉得耳内嗡鸣一片,吵得他几乎快要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