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盛府的庭院中。明兰与墨兰在回廊处不期而遇,明兰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盈盈下拜行礼。墨兰看着明兰,心中涌起一阵得意,微微点头示意,那神情仿佛在炫耀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多时,三位姑娘相约一同前往盛老太太处请安。请安毕,众人闲聊之际,明兰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道:“我瞧着墨兰姐姐身旁的云栽,似乎常常出门采买,也不知是采买些什么好物,这般忙碌。”如兰一听,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说呢,前些日子我叫云栽,她竟好似没听见一般,理都不理我。而且啊,我还发现云栽与墨兰姐姐的体型竟十分相像呢,远远看着,有时都容易认错。”
华兰差人来府中传信,说是要在自家农场宴请众人前去游玩。墨兰被禁足期间,自然是去不的。明兰则手捂着嘴,轻咳了几声,面露几分柔弱之色,对如兰说道:“妹妹这几日受了些风寒,咳嗽得厉害,怕是去不了了。劳烦姐姐帮忙带些礼物给华兰姐姐,就说我改日再去给华兰姐姐赔罪。”
如兰看着明兰,面露关切之色,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我可真替你的婚事着急。外头那些闲言碎语啊,传得可难听了。不过依我看,那些人啊,就是自己捞不着,在那儿酸呢!”明兰听着如兰这番仗义执言的话,心中满是感动,从袖中拿出一方精致的帕子,递到如兰面前,柔声道:“好姐姐,难得你这般为我着想,这帕子你瞧瞧,喜欢便拿去。”
如兰回到自己院子后,与王若弗说起此事,还添油加醋地说道:“母亲,您知道吗?明兰妹妹竟信了那道观真人的话,在屋里摆了两大缸子的水,说是这样能让婚事顺遂呢!”王若弗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当即便决定:“我明日也得去玉清观找那真人瞧瞧。”
翌日清晨,王若弗精心梳妆一番,带着刘妈妈等人前往玉清观。刚到玉清观不久,王若弗便瞧见一个身形颇似云栽的丫鬟进了一间屋子。她心中疑惑,便吩咐刘妈妈:“你去看看,那是不是墨兰房里的云栽,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刘妈妈领命,悄悄走进那屋子。这一看,可不得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墨兰竟打扮成丫鬟的模样,鬼鬼祟祟地进了屋子,紧接着,梁晗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刘妈妈心中一惊,赶忙匆匆回去向王若弗报信。
王若弗听后,气得脸色铁青,当下就要冲进去捉奸。刘妈妈眼疾手快,赶忙拦住她,焦急地劝道:“太太,使不得啊!若是就这么冲进去,万一让林噙霜和盛墨兰那母女俩再倒打一耙,咱们可就吃大亏了呀!”王若弗听了,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刘妈妈略一思忖,低声说道:“依老奴看,梁晗和墨兰必定还有下一次。咱们不如先回去,将此事禀报老爷,让老爷亲自来捉奸,如此他们便无话可说了。”
王若弗觉得有理,便强压着怒火回了府。夜里,待盛紘回房后,王若弗便将今日在玉清观所见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盛紘听后,满脸的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指着王若弗说道:“你莫要血口喷人!墨兰向来知书达理,怎会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王若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天,拿如兰和华兰起誓道:“老爷,我若有半句假话,就让两个女儿不得好报!”盛紘见王若弗这般决绝,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由不得他不信了。他深知王若弗平日里最是疼爱如兰和华兰,断不会拿她们来开玩笑。想到此处,盛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竟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哭起来:“我盛家的名声,这下算是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