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趁着天色未明,墨兰又一次精心乔装成云栽的模样,偷偷溜出了盛府。这一切,都被暗中盯梢的刘妈妈瞧得真切。刘妈妈不敢耽搁,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地去向王若弗禀报。王若弗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当机立断,一边赶忙派人去请盛紘,一边反复叮嘱众人,千万要严守此事,切不可让这桩丑事宣扬出去。她心里明白,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一旦传扬开来,盛家的姑娘们往后便再也无颜面立足于世了。
此时的玉清观内,静谧中透着几分暧昧。墨兰娇软地躺在梁晗的怀里,一双妙目含情,带着几分娇嗔,正撒娇似的对梁晗说道:“梁郎,你便去吴大娘子那儿提亲吧,只要能与你长相厮守,我什么都不顾了。”梁晗却面露难色,百般推脱道:“兰妹妹,此事急不得啊,你也知道我家中……”话未说完,墨兰佯装气得花容失色,作势便要寻死觅活。梁晗见状,心中一惊,赶忙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连声哄道:“好妹妹,莫要生气,我答应你便是。”
恰在此时,“砰”的一声,门被猛地撞开,盛紘一脸怒容地出现在门口。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让他双眼瞬间充血,气得浑身发抖,怒声大喝:“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怎么…能……!”紧接着,他转身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呐,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娼妇给我捆起来!”小厮和嬷嬷们一拥而入,将墨兰五花大绑。墨兰被捆着手,狼狈地跪在厅上,泪水涟涟,楚楚可怜。
林噙霜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一见墨兰这般模样,顿时哭天抢地,扑到盛紘面前求情:“老爷,老爷啊,墨兰她还小,定是被人哄骗了,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然而,盛紘早已将事情打探得清清楚楚,哪会再听她的狡辩。林噙霜见辩解无望,眼珠一转,双腿一软,假装晕了过去。可盛紘这次却不吃她这套,冷冷地吩咐道:“拖出去!”林噙霜暗中吸了一口气,又佯装悠悠转醒,嘴里还在不停地哭诉求情,可每多说一句,都只能让盛紘的怒火更添几分。
这时,长枫也匆匆赶来,在厅外“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父亲,求您看在墨兰年幼无知,我也即将科考的份上,饶了妹妹这一次吧!”盛紘心中虽怒不可遏,但念及长枫即将科考,若是此时家中出此丑事,必定会影响他的前程,思忖再三,最终下令将墨兰关在了祠堂,同时命林噙霜禁足。
林噙霜吃了这闷亏,王若弗心里那叫一个畅快。可就在这时,华兰神色匆匆地赶了回来。原来,梁晗在玉清观扶起盛墨兰这一幕,不知怎的,竟闹得整个东京都人尽皆知了!王若弗听后,顿时愣住了,满心疑惑:“不是,怎么传二人私通了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华兰听闻,也惊得连喊:“天爷啊!这可如何是好!”王若弗更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盛紘见状,心急如焚,赶忙跑去求见盛老太太。盛老太太听闻此事,气得浑身颤抖,直接卧病在床。她指着盛紘的鼻子,大骂道:“你个糊涂东西,平日里纵容林噙霜,如今可好,把墨兰教成这等模样,毁了她不说,难道还想让长枫也跟着学坏不成!”盛紘被骂得无地自容,唯唯诺诺地应着,转身赶忙朝林栖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