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能坐得住。
经一堑长一智,覃天赐总算是长进了。
“你的伤再过几天也就好彻底了,以后别做太激烈的运动,容易崩裂生长的皮肉。”
覃天赐难得没跟她斗嘴,乖巧点头。
覃老爷子又是欣慰,又是担心,看向许尽欢,“小同志,麻烦你给天赐看看,是不是我突然病了吓到了他,这孩子这两天粘着我,我都怕了。”
覃天赐才有了反应,“爷爷,我没毛病。”
覃老爷子心说,有毛病的都不会承认自己有毛病。
许尽欢算是看出来覃天赐为啥之前那么爱闯祸了,有个支持他的爷爷,把天掀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老爷子,他没病,就是经此一事懂事了。”许尽欢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对方真有病。
那不是安慰,而是敷衍。
覃老爷子深深叹口气,摸摸覃天赐的脑袋,“这孩子是我带着长大的,跟我亲近点,只是我怕他养歪了。”
要真养歪了,覃天赐也不会良心发现。
他本就是有良知的,之前喜欢玩而已。
“您要真疼爱覃天赐,就该让他干点正经事。”许尽欢不用自己铺垫,讲周青青的事,她顺势而为,“我听说覃天赐的干姐姐周青青为爱勇闯军营,覃天赐之前就玩极限运动,最好改造他的地方就是军营。”
覃天赐眼皮子一撩,深深看向许尽欢,突然玩味一笑。
好家伙把他当工具人。
覃老爷子还真琢磨起来,只是在回话前,不由多问一句,“青青是家里的宝贝,怎么会去部队,还有她所追的爱人叫什么,值得她拼上性命?”
覃天赐自然要打配合。
“爷爷,青青姐喜欢的男人叫高成,但他现在是已婚人士,而高成的爱人就是给你看病的许尽欢。”
覃老爷子觉得他可能是耳朵出现了问题。
亲孙子说的话,一个个字分开,他都懂什么意思,但连一起,怎么变成外星语了。
他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许尽欢突然红着眼睛,语气悲伤,把周青青对高成的“爱恨情仇”讲了一遍,又不好意思讲述她和周青青的一点小口角。
最后,她深深叹口气,“之前都说得清清楚楚,高成和我的婚姻是受部队保护的,破坏我们婚姻的人就是罪人。”
“可她现在钻了牛角尖,高成过几天就去省城部队报道,青青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然后借用您家的关系,竟跑去了文工团。”
“老爷子,我也不怕您笑话,我出生农村,文凭也不高,和高成成为夫妻,我一直就很忐忑。”
“要是青青始终对高成死缠烂打,我怕我会疯。”
要真走到那一步,她不可能会疯,但会伤筋动骨。
上辈子受了情伤,丢了性命,重生回来,情伤可以有,但不能危及生命。
覃老爷子从她的表情看内心想法,不是做假,但演戏的成分有点,无伤大雅。
他受恩于许尽欢,就没办法坐视不管。
而且覃家人都没有借用覃家的权势去部队任职,让周青青破了先例,这是打他的脸。
覃老爷子在心里埋怨办事人,办得不够谨慎。
脸上严肃,语调是安抚,“这事我帮你做主,不适合的人都靠权势去部队给履历镀金,这是对众多军人的侮辱。”
别人开先例他不管,但在覃家就不能有。
许尽欢感激地笑着,“老爷子,有您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我要的不多,只想隔三岔五见到我丈夫。”
“他是独子,我公婆忍下心疼,送儿去报效国家,要是被某个私心重的人影响丢掉性命,我公婆会杀了对方。”
可怜天下父母心,高建国是个水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