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舍不得独生子走在他前头。
如今他舍自己,为大家,总得有人帮他兜底吧。
覃老爷子感到动容,“高成父母我是见过的,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而高成本人也很优秀。”
“要不是因为这次抓捕受伤,也不会县城逗留这么久,你的请求我一定会帮忙办到。”
他的儿女不多却都健在。
损失一个,就是要他的命。
别说家中只有一个孩子,杀伤力是成倍的。
许尽欢得了准确答案,留下一个好消息,“我这边有开颅的办法,您和家人商量商量,要是时机成熟,咱们可以试试。”
这个消息来得太及时,覃老爷子没机会消化这个好消息,覃天赐却抢先跳出来,“这个消息保真吗?”
自然是保真的,只是许尽欢想要请几个大佬在身边作陪。
最好是更权威,更有背景的。
“你们家要能找到更好的医疗团队和环境,这手术就能做,但可能是国内首例,风险不能避免。”
许尽欢也不能满口答应不会出现问题。
现在看的是能不能赌。
覃天赐沉默下来了。
他敢赌吗?
要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他可以赌,是因为这个情况是假设。
而他爷爷是现实,不是假设。
许尽欢不催他,留下更好的药方离开了。
当晚,周青青被安排到地方文工团的事敲定,她在家里气得砸了一大堆值钱的东西。
水晶碎渣飞溅起来,擦过刚端着牛奶走进来的周夫人脸上。
“青青,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微痛一闪而逝,但血液做不得假。
顺着周夫人保养细嫩的脸上刷流下来,她不敢用手碰,把托盘放在桌上,才找干净的棉签擦掉血迹。
涂上修复的药膏。
“妈,我不能和高成去市里报道,我不甘心。”周青青哭得眼睛都肿了。
她不是个不稳重的人。
本来这么好的消息想在新单位,见到高成时,与他创造偶遇,再给他惊喜。
在那种场景相见,高成一定是开心极了。
两人指不定会来个拥抱。
可她奢望的不是简单的拥抱,而是彻彻底底拥有对方。
所以,她临时改变了主意。
直接把惊喜变成惊吓,就要看看许尽欢会不会失态。
反手给高成一巴掌,骂他不矜持,到处勾搭女人。
她再适当做点戏。
两人离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然而,她低估了许尽欢在高成心中的地位。
“他竟然喊我滚?”周青青委屈地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