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热烈笑着,脚步微跄着走过去:“啊!抱歉,抱歉,人太多,没注意到。美女你什么时候来的?”
女孩声音柔柔的,跟猫叫一样:“刚来没多久。”
夏浅浅喝高了,手抖得酒杯都快拿不住了。
“认识一下,我叫夏浅浅,你叫什么?”
“水玲。”
“水?”
夏浅浅恍惚了一下,说道:“水……真是好姓,尽出美女,呵呵。”
她半扶半拽地拉着水玲的胳膊往桌子边走。
“来坐!咱好好交流交流……,那啥,你什么时候来流星街的?”
侠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的。他笑嘻嘻地说:“小浅浅啊,你这样子真像个意图不轨的女流氓!”
“一边去,我调戏个美女,你别捣乱!”
夏浅浅给水玲拉开椅子,自己却是脚下一踉跄。侠客赶紧扶住她。
坐稳后,她和水玲聊天,侠客却是不离开,站在她身后,玩着她的头发。夏浅浅有点火,心想侠客这跟顺狗毛似的,她以后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
从小到大,侠客这家伙总以弄乱她的发型为乐。她用手肘顶了他胸一下。
“别摸!小心我捅死你!”
“小气!就摸!”
侠客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夏浅浅怒了。拔出别在腰后的匕首,恶狠狠地戳他。侠客夺路而逃。夏浅浅轻哼一声,将刀回鞘。看到水玲有点目瞪口呆,她说:“吓到你了吧,我和他闹习惯了。”
“不会……我很羡慕你们这样,感情真好。”
玩了一个小时,水玲告辞离开。她跑去加入飞坦玩的牌局。芬克斯他们很有默契地让出一个和飞坦相对的位置。
借着酒意,她笑得很大声,牌却是老出错,捡田螺的幻影旅团众,灌酒灌得那叫一个辣手摧花。
三、四圈下来,夏浅浅喝得天旋地转,手里捏着的扑克,簌簌往下掉。众人一致要飞坦将她送回房休息。
飞坦只好好心地拽着她上楼。
她迷迷糊糊地任飞坦拉着手臂,心里想跟他说说这三年,一时又不从何说起。最终——
她问:“飞坦,你……认识水玲吗?”
“认识。”
“她……一直就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
“很沉默……好像……不怎么擅长和人交流。”
“是。”
“是因为她是一个人吗?一直独自一个人才造成这
种内向性格。”
“应该不是。她曾经有个姐姐。”
“为什么……要说‘曾经’?”
“她姐姐去年夏天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被杀。”
“这样子……那她,应该很难过吧?”
“大概吧。”
一问一答,这种对话真难继续!夏浅浅的眼睛里雾蒙蒙一片。她花了那么长时间去试图忘记,可是又那么轻易地记起,而飞坦,倒是轻而易举的把以前情分忘得一干二净。
算了,不说了,伤不起。
飞坦把她丢在床上就下楼了。静静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酒醒了些。
楼下一群人还在疯玩。隔壁那些家伙口齿不清地和几个女孩子行着酒令、讲着笑话,里面有飞坦。飞坦唯独对她少了热情。
究竟是怎么了?她难过地问自己。
不知道,没有答案。
她逃避了三年,以为时间会淹没一切,包括青涩的初恋。可是,不行,时间只改变了她的年龄。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型夹娃娃机,她隔着玻璃窗,只想要飞坦。
她还是那么喜欢他!
第二天,侠客很早就来敲门,喊她出去吃早点,说是邻街新开了家刨冰店。
夏浅浅黑线:“大清早的就去吃刨冰,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侠客很高兴地笑着,推开门探进个头来:“当然是脑浆,难道跟你一样是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