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胜治在病房里躺了好几天,每次有人开门他都以为是虞墨赶
来了,可一个星期过去,连个人影都没有,他都不禁怀疑是沈逸那小兔崽子诓自己,或
者又改了主意,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连个人毛都没出现,所以焦虑中,让他不断打电话给
沈逸,结果对方一直挂断,连接都不接,就在他准备干脆收拾收拾回家算了,一大早却
接到电话,“下午我让他过去,你没事别使唤他,才理疗完,还在吃中药,胃口也不好,
别拿那些糟心的事恶心他。”就这么一句,完了也没管自己听没听清就挂了,憋的他一
口老血卡在胸口不上不下,忍了半天到底对着空荡荡的老干病房吼出声,“那是我孙子,
要怎么对他不用你教我。”可等把气撒出去,虞胜治又有那么几分明白,其实那人是真
的爱着虞墨,才会把这些腌臜事情都自己承担,包括明知道自己至今仍对他没有好感,
却愿意为了虞墨的前途让他回来,就这份心,若换成个女的,自己怕是早让虞墨娶回来
千百回,可是·····“那小兔崽子没和你一起来?”虞胜治看看虞墨直接关上门,反射性的
追问。
“爷爷!”虞墨知道老爷子嘴上惯常不干净,可那是对外人,而沈逸哪里算是外人,听
他这么说便有些不高兴,“你不要这么叫他,人家有名有姓。”
虞胜治见这小子好容易来一次,结果一开口就指责自己,哪里会愿意,立马反击,“怎
么,我骂他小兔崽子是擡举他,你是没听过他怎么说我。”
‘老匹夫’、‘老不死’,这是沈逸对虞胜治的‘爱称’,因为他觉得这辈子再没有哪
个人像这老头一样这么让人讨厌,却奈何不得。
“你就是找也找个好的”,虞胜治暴躁的指着虞墨,“当初我就不该派你去监视,谁承
想他对你是这种心思。”
“爷爷,要说心思,那也是我对他有心思,再说,事到如今还提这些干嘛?”看着虞胜
治气的面红耳赤,虞墨都想不起来这人随和时的模样,得到这个认知让他很无奈,干脆
朝外走去,“我去问问医生您这病严不严重。”
严重,当然严重,虞胜治特意跑来这里,就是因为有关系,所以这病说的要多玄乎有多
玄乎,刚才只是对上虞墨那死心眼才忍不住发了脾气,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还在装病,
果然,等到虞墨问完医生再回来,就不敢以下犯上,又是给削苹果,又是给打水洗脸,
还扶着给他揉后背,那份关心劲好像回到以前,虞墨还是个毛头小鬼的时候,成天粘着
自己不放,可现在呢?即使同住一个城,也从来不肯回家一趟,更不用说虞映朝,让沈
逸算计的提前内退后,这仅剩的儿子就干脆在外面另组家庭,只留下自己一个活人,和
那些死去的作伴,真像活在墓里,这么想着时,虞胜治觉得自己老了,不止没了当年勇,
也没了继续折腾的劲头,这么想着时,让他难得的端坐着不说话,好叫虞墨伺候一把。
享受了一会天伦,虞胜治又开始偷偷打量虞墨,是比上次回来瘦了不少,而且面色也不
健康,便打住不让他按了,“怎么那小子没好好照顾你?”
“你说沈逸?”虞墨见老爷子这次没说小兔崽子,便从果篮里拿出一个梨削了起来,
“他,他哪里会照顾人,连自己都顾不好,前几天我生病急得他心脏病发都不知道”,
说完这些,虞墨心也跟着狠狠疼了一把,想到当时那人倒在地上,方如进一直做着心肺
复苏都没反应的样子,竟发起抖来。
虞胜治在旁边看的清楚,见虞墨突然明显的抖了一下,赶紧伸手摸摸对方手臂,“怎么,
空调开太冷了?”
“不是”,虞墨这才继续转动停下的刀子,削着梨,“是害怕,那天他睡着突然心脏骤
停,要不是旁边刚好有人,医生也在,可能我睡一觉起来,这人就没了。”说这话时,
虞墨以为事已经过去几天,自己不会再有那么大反应,可是人没了几个字一出口,梨还
是从抖着的手上掉出,一路滚到病房门口,虞墨才捡起来直接扔进垃圾筐,然后转身进